“放棄她,我會死!”他輕笑一聲,雖然背對著寒月,但她清楚,他的話多麼尖銳,多麼認真。
“哥,你不要這樣,我很難過。”寒月是唯一一個鑒證了寒風宇在國外過著非人生活的人,曾經那麼高傲的人,從來不會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裏,卻那麼聽話的跟醫生配合,每天風雨無阻的鍛煉身體,無數的痛,無數的折磨他都咬牙挺過,每次快要昏過去的時候,他總是那麼堅強的對她笑,告訴她:月,還有個傻女人在默默等我,我不能死,我還等著陪她看每天的日出,我們會有一個調皮的小孩。我絕對不能死,我無法想象,當得知我死去的那一刻,蘇丫丫會是什麼心情,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因為有了信念,他比常人拚命百倍,蘇七七幾乎是他所有生命的動力。肝癌晚期,這是多麼令人恐怖的事情,可是他卻用他的愛情鑒證了一個奇跡。兩年多地獄式的努力沒有白費,他的身體狀況在逐漸好轉,氣色一天比一天好,醫生說隻要堅持配合治療,會有痊愈的一天,雖然會是個遙遙無期的折磨,但至少會有希望。
寒月害怕,如果蘇七七真的不能跟哥哥在一起,他會死掉,他一定會死掉,蘇七七就是寒風宇的免死金牌,如果一旦作廢,那他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她不敢賭,但又不得不賭!
“月,你比涵更了解我,沒有蘇丫丫,兩年前我就應該死了。”他漸漸轉身,冷漠的盯著泣不成聲的妹妹,眸光至始至終都那樣堅定,堅定的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刺進寒月的心。
“即使你們能夠在一起,母親也不會要一個平民做兒媳婦!”寒月是向著寒風宇的,可是母親那種種族觀念有多強烈他們比誰都清楚。哥哥的病一天比一天好,母親從來不認為是受了那個女人的影響,她隻會認為是寒家龐大的家業和頂級的醫生起到的致命影響力。
“她要麼就接受蘇丫丫,要麼就接受自己兒子的屍體!”他說的很淡,卻很執著。目光忽然停留在被遺棄在地上的礦泉水瓶上,他不是浪費,隻是害怕蘇丫丫會喝他喝過的水,他的肝病了,會傳染,他害怕會影響到她。
他,隻是在用行動證明他的愛情,從他第一次見到她,從她膽怯的告訴他她叫蘇七七開始,他就認定,這個女人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發誓自己不會死在她前麵,所以他拚命的活,沒心沒肺的活!每次癌症病發疼的厲害,他懷裏緊扣她微笑的照片,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隻要挺一會兒,在挺一會兒,就能夠見到她,就能夠完整無缺的站在她麵前。
他好想吻她,好想跟她吃一個碗裏的菜,好想好想跟她做很多很多情侶之間才能夠做的事情,但他不能,他的病還沒有好,所以不能!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跟她有個完美的未來,即便是回國之後知道她結婚了,知道她現在很幸福,知道自己的病在知道她結婚後變得比以前康複的慢,他還是想要認真的生活,因為他想要好起來,這樣才有資格去爭取,去討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