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杜秀青似乎體會到了這個男人作為活土匪霸氣下的另一種柔情。
從最開始被迫的肉體交易,到今天杜秀青內心對他產生的那麼一絲情愫,杜秀青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反正這不是愛情,不是友情,更不是親情,是什麼?她不知道,如果真要界定它的話,那就是由肉體的交融而產生的一種依賴,有人把它叫做性臣服。
女人,一旦和一個男人發生了較為持久的性關係,那麼就會對這個男人從肉體到心裏產生一種依賴。
性臣服一詞是由性學奠基人之一克拉夫特?埃賓創用的,他的原意是:chu女一旦與某男子發生性關係,無論這種性關係是怎樣的性質,她此後對他便產生高度的依賴與順從心理。性臣服是男權社會製度化了的產物。
當女子覺得自己的命運本當如此,這―切不合理不平等近乎“天經地義”時,也隻好麵向流盲、強犯稱臣,甚至心甘情願侍候他們一輩子了。
或許,杜秀青從這一刻起,從內心裏真的承認了自己已經變成了他的女人。
不能見光的女人,隻有肉體關係的女人,可以用自己的肉體與情感置換權力的女人。
在這個房間裏,她,變成了對黃忠華“性臣服”的女人。
很快,門鈴響了,菜送上來了。
黃忠華推著車子進來。一股菜香味飄進杜秀青的鼻子裏,頓時,她覺得饑腸轆轆的。
她走過去,要接過他手上的推車,
“你坐著,我來!”他命令道。
她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忙碌著。
他拿起酒瓶,往兩個杯子裏倒滿了酒,然後兩人一人一杯。
“來,今天我們喝個交杯酒。”黃忠華伸出手,等著杜秀青把手繞過他的手臂。
杜秀青捏著小小的酒杯,心裏出現了片刻的猶豫。但是她很快嫵媚地笑著,伸出自己的手臂纏上了他的手臂。
“感情深,一口蒙!”他看著她說,“喝完這杯交杯酒,你正式成為我黃忠華的女人!”
他的眼睛始終看著她,仰起脖子一口喝了個精光。
她依舊淺笑吟吟,也一飲而盡。
“好!”他放下酒杯,笑眯眯很滿足的樣子。
他拿起碗,盛了一碗雞湯,並且拿起小勺子試著喝了一口,大概是覺得味道還不錯,把碗端到她的麵前。
“來,喝吧,不燙,挺好喝的,是正宗的土雞。”他說。
她端過碗,喝了一口,是挺不錯的,加上覺得有些餓了,就低頭喝了起來。
等她喝完碗裏的湯抬起頭,發現他居然還站在她跟前,就那麼一直看著她。
她睜大眼睛,不好意思了,問道:“你怎麼不喝?”
“你來之前我吃過一頓了。”他說。
“再喝點吧!我給你盛!”她站起身,拿過另外一個碗,給她盛湯。
“別換碗,就用你喝的這個碗。”他說。
她抿嘴一笑,用自己喝過的這個碗,給他盛了一碗湯。
他就在留有她唇印的碗邊上,喝完了一碗湯。
放下碗,他抱著她,說:“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隻屬於我黃忠華一個人!你,是我的!”
看著他的眼睛,她心裏很忐忑,難道他知道自己之前和胡國成的事?可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不管我之前和誰有什麼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是我自己的事!這個男人,真的是人家說的活土匪,這麼霸道!
她有些不服,心中也有些不屑。我一個已婚女人,要專屬於你一個人?
“我黃忠華的女人,自然隻能屬於我一個人。以後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我們一個星期見一次,都是在這裏。”黃忠華說,“我會呼你。”
“我要回家了。”杜秀青從他懷裏鑽出來。
“再吃點東西吧。”他說。
“不了。”她拿起包,挎上肩,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走出餘河大酒店的院子,杜秀青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到糧食局路口停車。
男人的話一直回響在她的耳邊:
“你隻能是我黃忠華一個人的……每個星期我們見一次……”
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擔心如此頻繁的見麵會被別人發現。
餘河就這麼點點大,一點小小的事情,幾個小時就能傳遍整個縣城,人盡皆知。如果她和黃忠華的事情被人撞見,那一定會成為餘河最大的猛料。而一旦這件事讓丁家人知道,婆婆還能一如既往對她好嗎?她還能在丁家呆下去嗎?
誌華雖然和她沒有夫妻之實,但卻是她堂堂正正的丈夫,是丁子安的爸爸,是方鶴翩唯一的兒子和希望,在這件事上,他一定是不會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