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雲隻是笑而不語。
杜秀青沒辦法,舉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咦?怎麼是紅茶的味道?
她立馬仰起脖子一幹而盡,然後對著李祥光笑了笑,說:“幹工作,靠的是大家,我隻是個牽頭的,謝謝大家都我工作的隻持和理解!”
喝完了杯中酒,杜秀青坐了下來,不經意間給朱大雲投去了一個微笑。
如果不把酒換成茶,估計這一圈敬下來,杜秀青就是再好的酒量也撐不住。
杜秀青接受了大家的敬酒後,也借著這個機會去其他桌敬了酒。吳巧玲的這個婚禮,似乎成了餘河縣直機關和信江市直機關一二把手的大聚會!
抬眼望去,在座的一個個都是帶長的。
所以現場的這個氣氛是相當的熱烈!
看來吳巧玲和唐鳴的人緣還是非常好的。
這兩人珠聯璧合,將來譜寫的,應該會是一曲夫唱婦隨的好戲吧!杜秀青心裏想。
敬完了所有人的酒,杜秀青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提前告辭了。
朱大雲見杜秀青走出去,不久後也就趁機溜走了
吳巧玲在門口恭送客人。杜秀青是第一個離開的。
吳巧玲準備了一份精致的小禮品,回送給杜秀青。
杜秀青也就不再客氣了,拿上東西,就往外走。
沒有提前給小舒打電話,杜秀青來到門外,才開始撥小舒的電話。
正當她要撥通了的時候,朱大雲來到了她身邊,拿過她的手機一下給掐斷了。
“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我也要回餘河。”朱大雲說。
杜秀青看著他,有些惱怒,憑什麼那麼霸道把我的電話給掛了?
朱大雲知道她想說什麼,笑嗬嗬地看著她,說:“別這麼看著我,你這個縣委書紀最體恤下屬,周末就讓人家休息一下吧!走!”
朱大雲不容她分辨,拉上她的手就往停車場走去。
杜秀青掙脫了他的手,但還是跟著他往車子那兒走去。
坐進朱大雲的車裏,杜秀青也不再說話,沉默地看著外麵。
朱大雲看了看她,知道她有些生氣,也不與理會,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杜秀青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後,發現朱大雲不知道要往哪裏開去,根本不是往餘河的那條路啊!
“你要開去哪裏?”杜秀青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朱大雲頭也不回地答道。
“大雲,掉頭,回家!”杜秀青生氣地說道。
朱大雲根本像沒聽到似的,隻顧著開車。
“大雲!”杜秀青大概猜到他要做什麼了,有些憤怒地說道。
“秀青,別這樣,你這樣的心情回家,能好受嗎?我隻是想請你坐一坐,緩解一下情緒,一會兒我們就回家。”朱大雲說道。
杜秀青知道,方向盤掌握在他的手裏,你怎麼說都是沒用的。
她從胸中呼出了一口氣,索性閉上了眼睛不予理會了,愛去哪兒去哪兒吧!反正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不一會兒就聽到朱大雲說:“到了!”
杜秀青睜開眼睛一看:萊茵河西餐廳。
朱大雲帶著她來到了位於信江邊上最有情調的西餐廳。
“走吧,我們上去坐坐。”朱大雲說。
杜秀青也不言語,跟著朱大雲的身後往裏麵走。
半下午是西餐廳裏最清淨的時候。裏麵基本沒人。
服務員把他們領到一個小包間裏,朱大雲點了咖啡,還要了一瓶紅酒,外加一點小吃點心,他還不忘給她要了一份月亮船的雙球冰激淩。這個是杜秀青最愛吃的冰激淩。
服務員出去後,朱大雲在杜秀青身邊坐了下來。
“為什麼突然間那麼傷感?”朱大雲看著她問道。
“沒有,誰說我傷感了!”杜秀青看了他一眼,別過臉去看窗外。
“那你看著吳巧玲站在台上的時候,為什麼眼裏有淚花?”朱大雲盯著她的臉說。
“我那是為吳巧玲高興!”杜秀青說,“作為老同學,你不為她高興嗎?”
“高興啊,當然高興!像吳巧玲這樣的,還能這麼風光地把自己給嫁出去,而且嫁的男人還很不錯,怎麼能不高興!”朱大雲說道。
“我就是感動,她的幸福讓我感動……”杜秀青說道,卻掩飾不住內心的酸楚。
“不是感動,是感傷……”朱大雲說,“你的內心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