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撒潑慣了(1 / 2)

“舅舅,你暑假的時候不是打算和舅媽辦個風光的婚禮嗎?怎麼沒辦呢?”朱大雲轉移話題道。

“唉……”王建才歎了口氣,說,“一言難盡啊!大雲,小輝不久前回來了一次。”

“哦,怎麼沒聽說,我也很多年沒見小輝了。”朱大雲說。

小輝是王建才唯一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就去了美國,四五年了,也沒聽說回來啊。怎麼突然間回來了,而且還沒告訴他呢?

“他外婆去世了,老貳一家子也從美國回來了。”王建才說,“老人去世,我是過氣的女婿,本不應該去的。可是,小輝回來了,他希望我去,說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送送外婆。唉,孩子難得回來,說得也很在理,畢竟曾經是一家人,我也叫老人叫了那麼多年的媽媽,想想我也就去了。去送送老人,畢竟九十多歲了,也是喜喪。可是,我去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該去!夏金英那個瘋女人啊,在她媽媽下葬後,又開始發瘋了,當著所有人的麵,來控訴我……唉!”

王建才一臉的沮喪,那神情,就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恥辱一樣。

朱大雲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麵。

夏金英本來就是個瘋婆子,一貫是撒潑慣了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心裏的怨氣還是沒有消除。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怎麼能錯過呢?舅舅這樣,無異於送肉上砧板了,任由她切!真是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覺,難怪舅舅會這麼傷心!

“都過去了,舅舅,你盡到了你的情意,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往後就再也沒有糾葛了!”朱大雲說。

“說是這樣說啊,你知道嗎,我要去參加老人的葬禮,萬玲秀雖然沒說什麼,可她心裏肯定是不痛快的,這個我知道。女人嘛,肯定不希望你和以前的家庭有任何的瓜葛。可我沒想到,自己去了會是這麼個不討好的結果啊!那麼多人,我當時恨不得一頭撞死!”王建才說,“最後替我解圍的還是周錫煌老師。他出麵製止了夏金英這個瘋子。”

“周老師現在還好吧?”朱大雲問道。

自從到下林去,朱大雲再也沒有了寫稿的任務,偶爾寫點東西也是直接發給馮永斌,和周錫煌都很少聯係了,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他還是老樣子。唉,我對他心裏有愧,真的,當年是他一手幫了我,現在我和他之間,似乎什麼都不是了,其實,我心裏很感激他的。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後來的輝煌。”王建才說,“大雲啊,你要是有機會,替我向周老師問個好,替我說聲謝謝他!”

“我理解你,舅舅,我也感謝周老師。有機會我會去省城,替你也替我自己專門稗謝周老師。”朱大雲說。

“唉,你說夏金英這麼一攪和,我和萬玲秀的婚禮還有心情舉辦嗎?這又是我對不起玲秀的地方。”王建才說,“這麼多年了,人都拖老了,我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沒給她,真是慚愧啊!”

“舅舅,你也別這麼想,其實,婚禮那就是一種形式,隻要你們兩人好,那就比什麼都好。對吧?”朱大雲安慰道。

“說是這樣說。玲秀她的心思我知道。她雖然有過一次短暫的婚姻,但是她是個幹淨的女人,為了我,她連孩子都沒要,你說,我這輩子欠她的,是不是太多了?”王建才傷感地說道。

“以後日子很長呢,隻要你對她好,你就不欠她的了。”朱大雲說,“萬玲秀要的,不就是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嗎?”

兩人正說著,萬玲秀端著菜進來了。

“餓了吧,來,先吃點菜。”萬玲秀說,“喝點酒吧,紅的還是白的?”

“不喝了吧,我們自己人還喝什麼酒?”朱大雲說。

“喝點,來瓶老潭花,三十年的。”王建才說,“我們爺倆好久沒喝酒了,今天中午好好喝一次。”

萬玲秀放下菜,轉身下去拿酒了。

“舅舅,你怎麼沒考慮去活動活動,挪個活點的地方呢?老呆在人在大,也不是個事兒。”朱大雲說。

“你說我都奔五十了,還草心這事兒有意思嗎?”王建才問道。

“當然有意思啊,離退休還遠著呢!”朱大雲說,“以前我不好說,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又是秀青執政餘河,我覺得你有希望。舅舅,下次有機會見到秀青,我幫你說說看。”

“拉倒吧,你自己的事兒你都不好開口,還說跟舅舅要官,你說得出口?”王建才笑著說。

“為了舅舅,我肯定說得出口。再說了,你也是個有能力的老幹部了,不能一棍子就這樣打死不讓人翻身了吧。舅舅你放心,我一定要跟秀青說說你的事兒,我自己的事兒說不說無所謂,反正以後還有機會。”朱大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