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妮兒的那一刻,他也吃驚地愣神了,腳步都挪不動了。
“怎麼?看到美女走不動了?”於濤調侃道,“來,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記者歐陽妮兒,這是廖凱。你們倆就是我們記者站的兩把槍,鳳洲記者站的影響力就靠你們了!”
說一套做一套!什麼兩把槍?連高鐵站這樣的事情都不讓寫,鳳洲記者站還能有什麼影響力?此時,妮兒打心眼裏瞧不上於濤的做派。
妮兒和廖凱打了招呼,發現這個白白淨淨的廖凱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美女記者,歡迎歡迎!”廖凱以一個老記者的姿態說道,“終於來了一位仙女級別的了,以後咱就可以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
“走吧,韓水樓出發!”於濤說道,“一起坐我的車。”
於是,四個人一起上了於濤的車,往韓水樓開去。
廖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路和於濤聊著東山采訪的事情,妮兒和李慧在後座上靜靜地聽著。
其實,妮兒心裏一直在想,於濤為什麼不讓她寫高鐵站的事兒?是因為那個“坤哥”嗎?還是因為當地政府?為什麼他那麼怕她捅這個馬蜂窩?
車子轉出市區,上了韓水橋,繞過橋中心的島,就來到了韓水樓。
隻見一棟古色古香的兩層小樓靜臥在韓水河邊,小樓側邊有幾棵高大茂盛的古榕樹,根須垂落到地上,猶如一位慈祥而睿智的老者。
走進餐廳,裏麵縈繞著悅耳的古典音樂,服務員穿著統一的古典旗袍。很有特色的一家餐廳。
文舟和文軍早就到了。
看到妮兒的時候,文舟滿臉都是燦爛的笑容。
於濤走過去,文舟使勁兒錘了一下他的肩膀:“幾個月不見,又長膘了!鳳洲人民把你喂得如此膘肥體壯,你何以為報啊?”
“我準備嫁到鳳洲做上門女婿!賣身為奴!夠意思了吧!”於濤笑道。
“哈哈,真的假的?”文舟大笑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於濤笑著說,“改天帶你看看你弟妹——”
“今天就應該帶來啊,還等什麼改天?”文舟說道。
“一碼是一碼,今天是專門請文哥,下回再來個定親宴——”於濤說道,“來,坐上來,妮兒,你和文舟坐一起——”
定親宴……妮兒腦海裏不禁想到了那副照片和那個負心漢。
她默默地坐在文舟旁邊。
鳳洲菜很豐盛,清一色的新鮮海鮮和特色小吃。
於濤看上去很興奮,文舟也很高興。一直都在不停地講笑話,現場的氣氛很歡樂。
第一次聚餐,雖說不是為妮兒接風,但妮兒還是被於濤逼著喝了幾杯洋酒,臉上很快飛起了紅霞,於濤再要她喝的時候,文舟給她擋了。
那一晚妮兒喝醉的情景曆曆在目,他可不想看到妮兒被於濤灌醉。
“什麼情況?她的酒你喝?”於濤故意問道,“憑什麼?給我個理由?”
“人家不會喝酒,你一個大男人幹嘛為難她?”文舟說。
“嗬嗬,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在保護她,憐香惜玉是嗎?”於濤有點兒醉態。
“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啊!”文舟說道,“於濤,你小子別耍酒瘋,人家不喝酒別勉強,這是起碼的男人氣度——”
“哈哈,好,文哥,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逼她喝。不過,我告訴你,當記者的,不管男的女的,不會喝酒,那就別混了!”於濤看著妮兒說道,“歐陽妮兒,你要想做個好記者,就必須學會喝酒,學會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這是做記者的標配!文哥,你還能處處護著她?”
文舟明顯不高興,擰著眉頭間的“八字”,生氣道:“胡說什麼?不喝酒就不能成為好記者?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妮兒,別聽他胡謅,好記者的關鍵是有敏銳的觀察力和過硬的筆頭子,有了這兩點,你就能做一個好記者。和喝不喝酒沒有半毛錢關係!女孩子,千萬別多喝酒,尤其是在外麵采訪的時候!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妮兒點點頭,不要說她不會喝酒,就是會喝酒,她也不會多喝。
那天晚上喝醉,完全是因為失去了理智。
文舟擋著於濤,不讓他勸妮兒喝酒,卻把自己給灌了個半醉。
三年多了,他第一次喝這麼多酒。
文舟本想讓文軍送妮兒和李慧回去,於濤當仁不讓地說要親自送兩位美女,以示他這位領導的盡心盡責,於是找了一個代駕送他們四人。
文舟上了車,摸著有點兒暈乎的腦袋,看了看手機,對文軍說:“去鳳洲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