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妮兒很開心地回複大山之子——
大山哥,有機會我要約你和文哥一起,咱們三個好好慶祝慶祝,你覺得如何?
大山可能去忙了,許久沒有給她回複。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大山才回複過來:
行啊,我也想認識這位新聞一哥,他可是我們山裏人的驕傲啊!
那我們選個時間吧!這幾天你能回來嗎?文哥正好在鳳洲呢!妮兒說。
嗬嗬,我還在出差,全國各地跑,短期內是回不去了,下次吧。來日方長啊!大山說。
那好吧!妮兒有些失落。
她真的很想和大山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因為這裏有大山的功勞,他給她提供了陳八斤的資料,告訴了她陳八斤的成長史,讓她比較全麵地了解了陳八斤,才能做好這期采訪的。
可是,她覺得大山潛意識裏似乎並不想見她,不然的話,他經常在鳳洲,見麵不是易如反掌嗎?
妮兒覺得越來越看不懂大山了,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吃完早餐來到辦公室,妮兒看到廖凱居然坐在外麵的沙發上。
看到她的時候,廖凱的臉色明顯不太好,陰沉著臉拉得很長。
妮兒很不喜歡看到廖凱這幅樣子,似乎她欠了他幾十萬似的。但還是禮貌地和他打了招呼。
沒想到廖凱根本不回應她,而是十分不滿地看著她,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來!
妮兒覺得奇怪,他怎麼就對自己這麼充滿仇恨呢?我又哪兒得罪他了?
“你是故意的,歐陽妮兒!”廖凱突然間站起來氣憤地說道,“你故意搶我的新聞,不僅讓我做無用功,還讓我成為一個笑話,你好厲害啊!”
妮兒被他罵得莫名其妙,這人怎麼見她就咬?她做什麼了?
妮兒不解地看著廖凱:“廖記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少裝蒜!”廖凱把海城快報用力地甩到了茶幾上,“我花了一天的時間蹲守在現場,大風大雨中整個人都泡在水裏,回來後連夜寫的稿子,卻被綜合到了你的深度報道裏,隻給我發幾張新聞圖片!他媽的豈有此理!”
妮兒不敢相信,拿起報紙翻到A3國內重磅版,果然發現沒有單獨刊發廖凱的通訊,隻是用了幾張圖片,全文署名“歐陽妮兒”,攝影注明“廖凱”。
這是為什麼?妮兒也驚愕了!這並不是她的主意啊!她完全不知情啊!
妮兒一時無語,昨天廖凱去楓楊區現場采訪,她是知道的,於濤跟她說了。
她根本也沒想過要和他搶新聞,根本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廖記者——我——”妮兒看著報紙,“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要不你問問於站長?”
“問個屁!稿子都出來了,還能怎麼樣?”廖凱十分氣憤地吼道,“這樣的稿子你為什麼要趕著今天發?你可以提前,也可以推後,而且你發了也就發了,為什麼還憑空想象在前麵加上昨天楓楊區被水浸的場景?你到現場嗎?啊?”
“我——我沒到現場不代表我不知道啊!”妮兒看廖凱如此咄咄逼人,也忍不住反擊,“朋友圈都在刷楓楊區被水浸的圖片,我就是看圖也知道現場的情況了。我為什麼不能寥寥數語加以介紹?”
“你明明知道我去現場采訪了,明明知道我要單獨寫這篇新聞了,你還要在你的調查報告前加上這段,你這就是故意毀我!故意要搶我的新聞!”廖凱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廖記者,你寫你的稿,我寫我的稿,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編輯怎麼編,我們都不知道,也沒有權力過問,稿子出來是這樣安排的,這並不是我的意思,你憑什麼對我吼?”妮兒毫不客氣地說道。
“嗬——”廖凱斜著眼睛看妮兒,“發了兩篇稿子就敢和我嚷嚷了!以為自己地位穩了翅膀硬了是嗎?”
“住口!”
門外,於濤一聲斷喝,板著臉走了進來。
“吵什麼?一大早上來就聽到你們在吵,還想不想幹工作了?”於濤瞪著廖凱說,“你們都進來——”
說完於濤兀自走進了他裏麵的辦公室。
李慧剛從衛生間出來,驚愕地看著妮兒,這是怎麼回事兒?
妮兒也很生氣,一大早就被人尅,這感覺真是堵心!
本來今天心情很好,沒想到廖凱這個人渣居然跟她來這麼一出,實在是晦氣。
來到於濤的辦公室,廖凱依然是氣憤難平,他直接把報紙甩給了於濤:“你說說,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