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怎麼知道?”於濤奇怪地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現在情況怎麼樣?”文舟問道。
“情況對歐陽記者很不利,那個胡園長又翻供了,還是咬定歐陽收了她兩萬塊錢!”於濤說。
手機裏出現了幾秒鍾的沉默。
“豈有此理!”文舟十分生氣地說道,“妮兒現在在哪裏?”
“估計被他們軟禁起來了。”於濤說,“我正在想辦法幫歐陽。”
“你有什麼辦法?”文舟問道。
“找關市長救人——”於濤說。
“關市長?他能插手海城快報一個記者的事情?”文舟十分吃驚地問道。
“能!看得出關市長對歐陽十分賞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於濤說,“現在也隻有找他來幫歐陽了,否則歐陽真的要坐牢。可是,她是被冤枉的!”
“那你的意思是把歐陽從裏麵撈出來,然後送進關市長的懷裏?”文舟很生氣地說道。
“你——我沒這麼想。這是歐陽自己的事情,我們操心這麼多幹嘛?”於濤不解地說道,“現在救人要緊!”
“救人也要方法得當!”文舟生氣道,“有些關係可以用,有些關係不能用!歐陽同意你這樣做嗎?”
“她——沒說過要這麼做,她也沒機會選擇了不是?”於濤無奈道,“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文舟幹脆地說道,“你別讓關市長插手,我來找人解決。”
“你?文哥——”於濤不敢相信地說道,“你能擺平這件事情?”
“對。總之你先別告訴姓關的,我自有辦法。”文舟十分肯定地說道,“等我的消息。”
說完,文舟就把電話給掛了,聽得於濤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他一點兒都看不懂呢?文舟怎麼插手進來了?
於濤掛了電話,看著車窗外麵呆愣了一會兒,瞬間明白了:文舟這是吃醋了!不讓別的男人染指歐陽妮兒的事情,就是不讓別人有機會!而且這個人還是市長!原來文舟對歐陽妮兒是動真格的!
我靠!怎麼到現在才明白這茬兒呢?於濤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立馬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可是,文舟真能救妮兒嗎?文舟真有那麼大的能耐嗎?他通過什麼渠道呢?
於濤有點兒想不明白。
不過,既然文舟說了,他又不得不照做,要是壞了文哥的好事兒,他在鳳洲的日子也不好過。這也是得罪不起的一位爺啊!
於濤開著車回到了記者站。他覺得自己需要靜靜,好好的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楚。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也一點點落下山去,整個城市慢慢陷入了黑暗。
一個小時過去了,於濤沒有等到文舟的電話;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於濤還是沒有等到文舟的電話。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於濤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須給文舟打電話,如果文舟不能找到人救妮兒,他必須馬上求助關市長!否則明天天一亮,妮兒就要被帶回海城,移送檢察機關了,那就太晚了!
於濤拿起手機剛要撥打文舟的電話,對方打了過來!
於濤趕緊按下接聽鍵——
“你現在立刻開車到鳳洲迎賓館,然後帶著文軍和朵朵幼兒園的兩位證人去見裴程他們,記住,一定要三人同時在場!”文舟叮囑道。
“好!我馬上就去!”於濤迅速地抓起包,邊打電話邊衝了出去。
“另外,不要告訴妮兒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也不要讓妮兒看到文軍。一定要替我保密!”文舟說。
“為什麼?”於濤很不解,“你為她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
“別問為什麼,我自有我的道理。”文舟說,“你隻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就好了,任何人都不能講。”
“好。我答應你。可是,如果歐陽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於濤問道。
“她不會問的,你放心。”文舟很肯定地說道,“隻要你不說,她就不會問你。當然,你要明確告訴他,你沒有求助關市長。”
“行,我知道了。”於濤說道。
心裏卻是對文舟的做法一百二十個看不懂!既然要想盡辦法幫她,為什麼又不讓她知道?既然對她那麼上心,為什麼又不能讓她知道?
這年頭還流行這樣默默無聞的愛嗎?
於濤開著車一路狂奔,不到十分鍾就趕到了鳳洲迎賓館,剛到門口,就看到文軍帶著一男一女站在酒店大門口,文軍伸長脖子焦急地看著路口,似乎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