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軍歎了口氣,沉重地把整個過程跟文藝講了一遍。
聽得文藝哭得稀裏嘩啦的。原來大哥完全是為了救妮兒受的傷!而且是被三節棍直接打到腦袋上的,那得多疼啊!想到那個爆裂的場麵,文藝的心就忍不住打哆嗦!
大哥的身手很好,身體也很強壯,可是,人畢竟是血肉之軀,要承受那樣的暴打,得有多堅強的意誌和決心啊!
大哥真是愛妮兒愛到了骨子裏!為了妮兒,他完全可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妮兒對大哥呢?有沒有這樣的感情?
文藝不知道大哥和妮兒之間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大哥能如此豁出命去救妮兒,作為一個女孩兒,能被大哥這樣的愛著,妮兒是該有多幸福啊!
文藝在心疼大哥的時候,也在羨慕妮兒。如果徐遠圖也能這麼對她,那她一定幸福死了啊!
半個多小時後,徐遠圖回來了。左手伸長著,右手依舊按壓著左手上的針孔。
文藝看他這樣,立馬走過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遠圖哥,喝點兒水。”
文藝要端著杯子喂他,徐遠圖立馬笑了:“真把我當殘廢啊!”
“臨時當下殘廢吧!請接收小女子的伺候。”文藝故意說道,“就衝你為我哥放血,我喂你喝杯水又算什麼呢?可以的話,我願意一輩子喂你喝水……”
“別別別,千萬別!”徐遠圖立馬驚慌地站起來,拒絕了文藝的好意,“我可不想一輩子做殘廢,我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一輩子都要人喂,那我還活個什麼勁兒!”
看徐遠圖那驚慌的樣子,文軍都差點兒笑出來,實在是心裏擔心文舟,還顯得很沉重。
不過文藝對徐遠圖的好真是有點兒過了,徐遠圖要能受得了那才怪了,就連文軍看得都有點兒受不了了。
“遠圖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文藝還想說下去,卻被徐遠圖立馬給打斷了!
“好了好了,小丫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不壞好意,想變著法兒地來控製我,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是請你去當我的首席茶藝師,可不是請你卻當我媽的!”
“誰稀罕當你媽啊!”文藝撇著嘴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
徐遠圖把棉簽扔了,自己端起茶杯喝茶。
“我放了四百毫升的血,希望的好哥們能夠快點兒醒來!”徐遠圖邊喝茶邊說。
醫生急匆匆地又進了手術室,三個人的心即刻又揪了起來。
唉,輕度腦震蕩,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萬一……文藝不敢想了,隻能不停地在心裏祈禱,老天保佑大哥平安無事。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一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病床上的文舟被推了出來。
文舟的大腦被白色的繃帶纏繞著,簡直像個大雪人,就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哥!”文藝忍不住就哭著衝上去,眼淚巴巴地看著他,“哥,你沒事兒吧?”
醫生輕輕噓了一聲,輕聲道:“別擔心,手術很成功,縫了十多針,幸好沒有傷到要害。再過幾個小時麻藥過了,病人就能醒來了!你們不要打擾他,讓他靜靜地休息。”
文藝強忍著淚點點頭,三個人和醫生護士一起,把文舟推到了特護病房裏。
徐遠圖終於鬆了一口氣,說:“文舟啊文舟,你這個當年學校裏的超級無影手無敵腿,怎麼今天會被傷成了這樣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文軍搖搖頭,徐遠圖是沒有在現場,要是看到那個場麵,他就能理解了。
文軍拿著妮兒的手機,來到了妮兒的病房裏看她。
睡了幾個小時,妮兒終於醒了,腦袋也清醒多了。
看到文軍過來,她立馬坐起來,焦急地問道:“文哥醒了嗎?”
“還沒有,手術剛結束,縫了十多針,醫生說手術很成功,輕度腦震蕩。應該沒什麼大事兒。”文軍說。
“都是因為我,是我害得文舟受傷的。”妮兒流著淚自責道,“文軍,你能告訴我,文哥是怎麼知道我被人劫走了的嗎?他人不是在長沙出差嗎?怎麼突然間回到了鳳洲呢?”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下午文哥突然間就從長沙回來了,吃過晚飯後突然就叫上我要出門去,我當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文軍說,“這是你的手機,是文哥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
妮兒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手機,摸著那被摔得有了裂痕的屏幕,腦海裏想起了自己被人撞倒的前一刻,手機正好響了,她當時是想看手機的,可是手機怎麼會到垃圾桶裏去了呢?妮兒想不明白。
開機後,她點開微信,看到的又是大山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