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感覺自己的大腦有點兒轟隆作響,白天的場景還在腦海裏回旋,讓她一時無法安寧。
十來分鍾後,文舟拿著退燒藥和消炎藥回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伺候妮兒吃藥,時不時給妮兒量體溫。
吃完藥妮兒有點兒出汗,文舟就不停地用熱毛巾給妮兒擦汗,不停地給她喝水。
折騰了大半夜,快天亮的時候,妮兒的燒終於退了。
退燒後,妮兒又安靜地睡了會兒,文舟這才在陪床上躺了下去。
而外麵的護工早已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天亮後,關立智的司機來到了醫院裏。
看到文舟果然在病房裏陪護著,司機把外麵的護工叫到一邊,給了她幾百塊錢,打發她走了。
回到病房裏,司機看著文舟,想了想說:“關市長說了,讓你好好照顧妮兒,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和我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可以隨時打給我,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關市長。”
文舟拿著司機的名片看了一眼,當著他的麵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抬起頭盯著司機說:“你現在就轉告關立智,照顧妮兒是我心甘情願的,不需要他來多管此事。我對他的要求就是,從此消失在我和妮兒的眼前,我們不想見到他!永遠都不想!”
“你!”司機顯然是被他這個態度給激怒了,可是,他又無可奈何,既不能發火,也不能打他。
昨天被文舟打了一拳,胳膊上還有點兒疼呢!
“如果你不想轉告也沒關係,等妮兒好了之後,我會親自上門去告訴他!讓他離我們遠遠的,越遠越好!最好滾出鳳洲!”文舟恨恨地說道。
“你放肆!”司機終於忍不住回了一句,“請你說話注意點兒!關市長是不和你一般見識,否則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笑話,我倒是想看看他能給什麼樣的果子給我吃,我等著!”文舟毫不畏懼地說道,“不過,我也有幾盤好果子要請他嚐嚐!”
“你!”司機徹底被激怒了,狠狠瞪了文舟一眼,然後氣呼呼地離開了。
“文哥——”妮兒喊道。
“你醒了?我還以為你睡著的呢!”文舟驚訝道。
剛才看妮兒閉著眼睛,沒想到她在偷聽他的話。不過聽到也沒什麼,他就是這麼想的,而且也打算這麼做。
“文哥,關叔叔的做法雖然讓我難過,但是我不希望你對他有成見,更不希望看到你對他做什麼不利的事情,不管如何,他都是為我好,我理解他,也請你理解我,好嗎?”妮兒十分誠懇地看著文舟說。
文舟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行,隻要你開心,我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以後你不要再和他接觸了,這樣的人,不值得交往!”
妮兒看著文舟,沒有吭聲。
她覺得文舟是不會理解的,她和關立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說不接觸就不會有來往這麼簡單的,因為關立智隨時都在關注她的動靜,隨時都在監督她的行蹤。
“我們不需要攀附權貴,像他這樣職位的人,我們也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裏。等你的傷好了,我就帶你回到海城,不要留在鳳洲了,鳳洲不適合你,這裏簡直就是你的災難地,從你到這裏來之後,麻煩挫折不斷,你和這片土地估計屬相犯衝。”文舟說。
妮兒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居然有屬相犯衝的!
“你會看相算命嗎?”妮兒忍不住問道。
“我不會,但是我覺得你應該離開鳳洲,你自己不覺得嗎?”文舟盯著她問,“難道你還想留下來?”
妮兒搖搖頭,“我沒想過在這裏呆多久,也沒想過現在就離開。如果要離開,也得等到年後吧,等我把工作移交了再說。”
“好,等你的傷好了,就把工作移交給於濤,我要帶你回海城,以後盡量少回來。”文舟說,“這裏不適合你。”
妮兒忍著手腳的疼痛,點了點頭。
這次車禍她總覺得是有人故意害她,可是究竟是誰呢?她又不知道。
“文哥,我的車子是被人撞下山的,當時對方是故意的,連續撞了我的車子兩次——”妮兒恐懼地說道。
文舟沒想到妮兒居然自己提起這個事情了。
這麼久了,他從來不敢問她當時的情況,就是不想刺激她,不想讓她回憶當時那個可怕的場景。
這些他都問過小蘭了,而且警察也來給小蘭錄了口供。根據小蘭的口供,和文舟那天晚上做的夢,警察正在全力查找肇事司機。
文舟真希望立馬找到那個喪心病狂的司機,如果可以,他想讓對方嚐嚐掉下山崖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