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她,特別想感歎那句:歲月特麼的真是一把殺豬刀,無論人類科技多麼的發達卻始終改變不了歲月的流逝。
美秀聽著她傻傻又有些純真的想法,更替她擔心了:“我的傻妹妹,你自己明明知道的道理比我還要多,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卻這麼糊塗。幸福它長了腳,會跑,你隻能努力靠自己爭取,不要總是等他站在那裏等你。自從見到慕晨楓,我一直看好他,也相信他能夠帶給你幸福,倒是你自己,要勇敢一點,不要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顧慮的太多才是。”
瓔璃不由得苦笑起來,顯而易見的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卻成了糊塗鬼。
滿天的星星就這麼一閃一閃的,映在兩人的眼裏,心裏,姐妹兩手心緊握,彼此相望著笑了笑。
程格則獨自拿著酒杯在一樓大廳無趣的欣賞著牆上的畫作,偶爾遇到程格也會介紹一些朋友給他認識,他也會客氣的寒暄著,隻是那些朋友畢竟都是這年輕的小夥子,他們有他們的世界和歡樂,難免聊不到一塊去。
自從經曆過公司破產,家庭分裂後,他就對這些交際應酬慢慢反感起來。
酒喝多了也無趣,隻好去拿點甜品嚐嚐,沒想到,卻聽到一個久違思念的聲音。
“爸,你怎麼會在這裏?”
薑樺回過頭,立刻就愣住了,眼前那個14歲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他和前妻唯一的女兒薑煥容。
不不容他多想,薑煥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便四處機警似的尋找著:“那個女人呢,她在哪裏?”
薑樺麵色凝重:“煥容,你一個小女孩在這裏幹什麼,這地方也是你能隨便來的嗎?”
薑煥容輕蔑的笑了笑:“怎麼,隻允許你在外麵花天酒地養小三,就不許我和朋友出來玩啊!”
“玩什麼玩,這裏不適合你,你還沒成年,怎麼能跟這些人一起喝酒呢。”薑樺一腔怒火,當初離婚他想撫養女兒,卻被她前妻破產,無經濟能力上訴失敗,現在,她就是這個放任女兒不管的麼,說著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杯。
“你能搶過我手裏杯酒,難道我就不會再自己去拿麼?”薑煥容一臉無所謂的表現。
薑樺環視一眼旁邊正沉浸在party上的那些人,不想把事情鬧大,隻好壓低嗓音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拉著她離開:“走,你跟我走,我把你交給你媽,讓她好好管教管教你。”
薑煥容也慌了,急忙掙紮著:“你放手,放手,你早就沒資格管我,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到要看看你媽要不要管教你的。”說著,又是一個大力,把薑煥容拽進了自己懷裏。
才14歲的小女孩自然沒有父親的力度大,可她仍固執的不肯走,使勁的掙脫,嘴裏不停的喊著:“我不要你管,你給我走開。”
兩人爭吵的聲音最終還是吸引了玩樂中的人群,其中一個滿頭金發的小夥子玩世不恭的走上前去,有些不滿的推了薑樺一把:“喂,這位大叔,你誰啊!敢在這裏鬧事?”
“我是誰?我是她爸,我教育自己的女兒還輪不到你這個黃毛小子插手。”
沒想到那金發男孩一臉不屑的笑了笑:“煥容是我帶過來的,她現在是我女朋友,自然不是什麼人想帶走就帶走的。”
薑樺兩眼瞪得老大,直直的盯著薑煥容:“女朋友?”
“薑煥容,你還真有出息,沒成年就在外麵混,居然還交了個男朋友。”
薑煥容見機立刻掙脫了薑樺的禁錮,跑到金發男孩身邊,親密的摟著他的胳膊,眼神有委屈,有怨恨,還有些複雜。
總之,那份堅決沒有絲毫認錯的意思。
“至少,我沒老爸厲害,明知道自己有家庭,有妻子兒女,卻還要在外麵拈花惹草,非要讓那個小賤人把我們家弄的支離破碎,你自己說說,到底是誰更有出息。”
話剛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就落在薑煥容秀麗光滑的小臉上,薑樺怒目橫眉的叉著腰,氣的伸手指著她:“你氣死我了,你個沒大沒小的丫頭,今天我非要替你媽管教你不可。”
薑煥容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頰,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立刻淌出幾滴晶瑩的淚珠,咬牙切齒的瞪著薑樺,吼道:“你打死我,我也要說,我恨那個賤人,拆散了我們家,也恨你拋棄了我和媽媽。”
瓔璃和美秀剛從樓上下來,便看到兩人爭吵的畫麵,即使不全明白,但心裏也了猜中幾分。
薑樺有一個女兒,她一直是知道的,隻是從未見過,卻沒想到都這麼大了,那俏麗的模樣隻怕將來長大了也是一個美人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