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按照蘇小媛的心願將她的靈魂煉製補回了蘇小慧受損的靈,三天後蘇小慧蘇醒了過來,隻是她失去了從出生以後所有的記憶,黎叔說這是因為蘇小慧的靈魂重新煉製補救過,以後她會如正常人一樣生活,隻是她的人生要重新來過了,而且死後陰司也許不會接收她的靈魂,這屬於特例,具體的他也不清楚會怎樣。鍾洪父子還是很感謝我們,不管結果如何他們的親人還是被救活了,今後一家人也可以相守在一起,為表感謝鍾強要將他們所住的那棟別墅送給黎叔,被黎叔拒絕了。黎叔建議鍾強將那棟別墅推平建成道觀,雖說魔蠍局被我們破了,但陰氣終會再聚集,那裏始終不能再住人了。鍾強按照黎叔的話去做了以後,從此那個地方再沒有出過靈異事件。黎叔的名聲也因此聲名大噪,比起當初的李榮生有過之而無不及。鍾洪事後三番五次的想拜黎叔為師,黎叔都沒有答應。這道坎始終留在黎叔心裏,他沒有兌現當初的承諾,他沒有將一個完整的蘇小慧救回來,所以他不肯收鍾洪為徒。鍾洪則是鐵了心要拜黎叔為師,他早已經被黎叔的本事所折服,不僅僅是為報恩,他更想斬妖除魔,驅逐不屬於人間的壞東西,不讓發生在母親身上的事情再發生。這倆人是一樣的執拗,鍾洪天天來店裏纏著黎叔,黎叔有時會不耐煩但從沒趕他走。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
一大早黎叔將我們一行人聚集在一起,其實我大概也能想到他想說什麼,就算他不找我我也會來找他的
“靈兒,真沒想到我一直在等的人會是你,雖然薛送你過來時我也懷疑過,但真正確定後也著實有些意外。”
“是大叔讓你等我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大叔,為什麼重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一切要從七十年前說起了。”
其實黎叔自小就是孤兒,因緣巧合下被鍾南山的道長何衝收養,也就是黎叔的師父。因為當年黎叔是在黎明時分天蒙蒙亮時被何衝撿到的,所以起名為黎蒙。他從小在鍾南山長大,從未下過山。直到十六歲時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那天清晨陽光明媚,一早師祖何太琳就把師父叫了去,過了晌午師父才回來,一回來就神情嚴肅的對我說
“蒙兒,收拾細軟,隨為師下山。”
“師父,你要帶我下山嗎?我們要去哪?”
“別多話,快去收拾吧。我們馬上出發。”
雖然師父表情可怕,但那時的黎叔不過是個孩子,一聽說可以下山,心中就別提多興奮了,他哪裏知道這一去既是永別了呢
下山後我們直奔山西去尋找一家獵戶,這家獵戶姓蔡,原來以前師祖何太琳在外遊曆時不幸被一隻豹子精所傷,剛巧遇到蔡式父子上山打獵,他們把那隻豹子精射殺並救了師祖,師祖十分感激這家人,在離開時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留下了地址,有一天師祖收到一封來自蔡家獵戶的求救信,信上是這樣寫的:"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人類了,我想死,可是它不讓,怎麼辦?"字跡寫的很潦草,似乎是在及其痛苦的情況下寫的。師祖看後大驚,急忙招來師傅
“衝兒,為師叫你前來是有一事相求,本來此事應為師親自前往的,但我年勢已高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在年輕一代弟子中論修為論德行為師也隻有托付你來做這件事了。”
"師傅,您這是說什麼呢?您折煞徒兒了,有什麼吩咐請您盡管說"師傅一向沉穩,處事不驚但也讓師祖的態度嚇到了
"曾經救過為師的一家人現在有難了,為師補過一卦,卦相顯示他們一家人受妖邪所害即將遭劫,為師希望你前去山西太原的蔡家村搭救他們,但為師也為你此行補了一卦是大凶,你此去畢竟凶險重重,甚至會有生命危險,所以為師不會勉強你,由你自己做決定"
"師傅,我知道了,衝兒即刻啟程"何衝沒有絲毫猶豫
"好徒兒,另外你此去帶上黎蒙吧,一來這孩子上山也有十年了是時候該出去曆練一下了,二來這孩子悟性很高,像極了當年的你,關鍵時刻也許能幫上你"
"是,師傅"
何衝是全真教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修為遠超同輩的師兄弟,甚至比他早入道的前輩們也不能與之相比,在別人的眼裏他強的如同怪物一般,不願與他接觸,他的性格又孤僻,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但唯獨師祖的話讓師傅為命是從
於是我和師傅出發去了蔡家村,一路上師傅沒有和我多說話,師傅本就不愛多話,所以我也沒有多想,臨進蔡家村前師傅隻和我說了一句
"黎蒙,如果一會覺得形式不對你就先跑聽到了嗎?以後要尊徇本門道規,替天行道,切不可為非做逮,否則必遭天遣,知道了嗎?"
"師傅,我知道了"
師傅平時就很嚴厲,所以黎叔不敢多問,隻是感覺師傅像交代遺言一樣,心中隱隱擔心
黎叔忐忑不安的跟著何衝向蔡家村走去,也沒有了剛下山的興奮勁兒。這裏十分偏僻,而且沒有公路,不通公車,他們走了兩天才走到,剛到村口就被人攔住了
"同誌,您好,前邊是封鎖區不能進去"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說道
"請問前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警察在裏麵辦案,這裏是封鎖區,無關人士趕快離開"
"裏麵是不是發生命案了,村裏人還有活著的嗎?"
"你怎麼知道村裏發生命案了?"
聽到師傅的話穿警服的人警惕起來,隨即悄悄的用手勢招呼幾個同事過來圍住我們,師傅立刻發現了他的意圖卻沒動聲色
"他們的屍體是不是殘缺不全,而且每具屍體的左麵的第四根肋骨都不見了?"
這時幾個穿警服的壯漢已經將我們圍住了
"抓住他"
聽到命令他們迅速將師傅按倒在地,師傅也沒有掙紮,我想上前幫忙卻被師傅的眼神釘在了原地
"把他們兩個帶回臨時審查室,多找幾個同事看住他們,我去找隊長"
臨時審查室其實就是他們在封鎖區旁邊蓋的一個簡易木屋而已,裏麵隻有一張長桌四把椅子,靠屋角的位置有兩床軍被,估計這裏是他們臨時休息的地方,想休息的時候就把桌子靠在牆角鋪上被子,突然來的兩個不速之客要被拘禁他們找不到地方就把我們帶到這屋了,連被子都沒有疊,我和師傅被手拷拷在椅子上,有四個警察守著我們,我心想就你們四個家夥想鎖住我們?不用師傅動手就我一個就把你們搞定了,隻是不知道師傅是什麼意圖時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楊隊,就是他們兩個"
剛才讓人抓我們的那個警察又帶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進來
"你們好,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我叫楊意遠"
他很禮貌的和我們打了招呼
"您好,我是千山無量觀全真教第十一任道長何太林的弟子何衝,這個是我徒弟黎蒙"
"喔,原來是位道長,失敬失敬,請問道長遠道而來有何貴幹阿?"
"我是奉師傅之命攜徒弟下山前來捉妖"
"楊隊,您少和他們廢話,都什麼年代了還全真教呢,我還太乙真人呢,他們純屬是裝傻,這兩個人明明沒有進村但卻知道村裏的情況,分明就是凶手要不就是和凶手有關"剛才抓我們的警察說道
"鄧文,是你在審案還是我在審案,被你看一眼就知道是凶手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幹什麼"楊意遠瞪了他一眼,隨即對我們說道
"那敢問道長怎知這村子裏發生的事呢?"
"實不相蠻,在七天前師傅何太林收到這裏的村民蔡文勇的求救信知道這裏出了事,所以趕緊讓我們即刻啟程前來營救"
"胡說八道,從千山到這裏少說也有兩千公裏坐火車至少要三天,這裏地形複雜又不通車,走路至少要七天,難道你們會飛嗎?”鄧文用手大力的拍上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這個白癡,我自幼習武體魄自然要比一般人好,師傅的武功更是遠超我數倍,要不是等我早一天前就到了,我瞟了他一眼。他這一拍也嚇了楊意遠一跳,楊意遠不滿的說道
"你出去守著吧,這裏有我在就行了"
"隊長,讓我留下吧,這案子太奇怪了,全村人都離奇死亡,死相奇怪,這種大案百年難得一見,無論如何請讓我一起參與吧"
鄧文看著楊意遠可憐巴巴的求著,完全沒有剛才的氣勢了
"出去,別讓我多話"
聽見楊意遠的話鄧文灰溜溜的出去了
"請道長別見怪,年輕人警匪片看多了"
楊意遠還是十分客氣,可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縫,仿佛能看透我們一樣
"楊警官,我們此次前來並非所謂他事,隻是來給你們一個警告,這裏很危險,請你們趕快離開,剩下的事交給我們處理"
"喔?就算道長這樣說我也很難撤走部下啊,而且在下也有幾個疑問請道長解答一二,何道長怎會知道這裏很危險呢?明明沒有進村卻知道村裏的情況?不蠻道長,三年前蔡文勇親手殺死妻兒便從此失蹤,我們找了他三年無果,三年後道長有了他的消息全村人就離奇死亡了,這是否有些巧合呢?"
他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用眼神捕捉著師傅的表情
"這世上很多事情無法解釋,還請楊警官把你的人早日撤走,防止不測吧"
"道長的理由我無法信服呢!我猜會不會是這樣呢:蔡文勇在三年前上山打獵救了一名老者,這老者自稱是全真教的人而其實是傳播邪教的,他唆使蔡文勇殺死妻兒,之後老者和蔡文勇一起失蹤了,三年後他們又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再次出現做案將整個村子的人用及其殘忍的方法殺死並取走他們的肋骨,在蔡文勇得手後有兩個同夥過來接應卻被我們警察逮個正著呢?"
"你放屁!竟敢誣滅師祖"黎叔騰的從椅子上站起,立刻被幾個警察按住
"黎蒙!"何衝喝止黎叔掙紮
"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嗎?"何衝轉而問道
"道長莫急阿,三年前蔡文勇救了一名老者不久他就殺死妻兒,幾天前有人打給我們報案說看見蔡文勇回村了,等我們趕到時蔡家村村民三十六口已經全部死亡,在驗屍時我們在多具屍體上檢查出蔡文勇的DNA,確定是他無疑,隻是我有一點不明想請教道長,他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將受害者的肋骨生生扯出的呢?"
在驗屍時驗屍官都震驚了,每具屍體的肩甲骨都不見了,而且不是割出去的,而是像被手活生生的扯出去的
“遭了,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那家夥已經成氣候了。”
"道長到現在還要和我在這胡說八道嗎?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殺死這麼多人,說吧!你們到底有多少同夥,為什麼要殺人毀屍,是邪教的某種儀式嗎?"
楊意遠不再是先前的和藹態度,語氣中透著嚴肅
"貧道奉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依現在的情形看蔡文勇決不會隻是亂殺村民這麼簡單,進村前我觀察過這裏的地勢,如果我沒看錯蔡家村應該是個極好的養屍地,他在這裏殺人並將屍體的肋骨抽去應該是想控製這些屍體,今天是九月十四,屍體死後七天會再次複活,到時候僅憑我師徒二人的能力未必對付得了他們,現在我們必須馬上進村布陳防止屍體複活,希望你不要阻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喔?道長的意思是屍體死後還會複活?那我到想見識見識,今夜我親自去蔡家村巡視,現在天色也晚了,想必你們也累了,還是好好在這裏休息吧"
楊意遠並沒有解開我們的手拷並派人在旁邊盯著我們自己走了出去
"楊隊,你想把這兩個人怎麼辦?"一直等候在門外的鄧文問道
"多找幾個兄弟輪流看住他們,不許解開他們的手拷,這兩個絕對是危險人物,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要相信,我懷疑這兩個是什麼邪教的人物,馬上聯係總部,明天一早把他們押回總部慢慢審問,他們絕對與本案有著重大的聯係"
"收到"鄧文敬了個軍禮便趕緊執行命令去了
"師傅,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事情絕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我總覺得有人在控製蔡文勇,成魔的人並不具備思考能力,隻是胡亂的殺戮,可蔡文勇卻是非常有目的的在殺人並想複活屍體,這種做法很像以前的一個邪教組織天一教的做風,他們通常都是會養屍養靈並控製他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在很久以前就被滅了,近些年都沒有聽說他們的蹤跡,希望這次別讓我猜中"
"別說話,老實待著"一名看守我們的警官說道
此時已是入夜十分,我漸漸的有了睡意
"蒙兒,我們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師傅已經將手拷打開,看守我們的人豪無察覺好像睡著了一樣
"我點了他們的穴位,他們暫時不會醒過來,我們翻窗走,別驚動外邊的人"
我會意,悄悄的和師傅翻窗出去,我們悄悄的潛入了蔡家村,入夜後的蔡家村十分恐怖,整個村子沒有一點光亮,靜得連我們的呼吸聲都能聽到,師傅走進一家村民家翻看著他們的屍體,皺著眉道
"果然如我所料,他們就快起屍了,必須找到他們丟失的肋骨,讓亡靈早日超生"
"師傅,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這裏應該是集屍地,他們如果想讓屍體起屍的話一定會將屍體的肋骨放在照射月光最多的地方,那一定會在山頂,我們走"
這裏的植被保存很好,處於原始森林狀態,反常的是連一隻動物的鳴叫都沒有聽到,整個山頂陰風陣陣的,風吹過樹林發出嗚嗚的鬼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就是這裏,挖吧"
這裏的土很鬆軟,我和師傅很快就挖出一個大坑,坑裏有一個紅木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