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榕男兒子21歲於1972年失蹤,至今行蹤不明,為本案重要嫌疑人之一
陸小曼女養女18歲於1972年失蹤,至今行蹤不明,為本案重要嫌疑人之一
此案至今為懸案,命名為七一大案
“我看到的的確是這個女孩子”
“這女孩的確很漂亮,可我沒見過啊,她為什麼一定要置我與死地呢?”
“這件事情太奇怪了,我們要去找黎叔商討一下。”
“好,小張你先出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和別人說。”
“是,隊長!”
“老大,我們也出發吧。”
“嗯”
曉東剛打開門就有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差點和曉東撞個滿懷
“你幹什麼呢,慌慌張張的。”
“隊長,前幾天那個蘆葦蕩裏發現的屍體屍檢結果出來了,是溺水身亡。”
“溺水身亡就溺水身亡吧,那裏哪年不發現幾個溺水的,回頭把報告打一份呈上去就行了。”
“不是阿,隊長。那具屍體經過DNA比對發現就是你這三年來一直找的那個人啊。”
“什麼!?”
曉東這回真是急了,三步並兩步的就跑到了屍檢室,躺在床上的屍體哪裏還能看出人的樣子,整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身體也被泡的發白腐爛,曉東仔細核對著屍檢報告,根據屍檢報告這個人並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啊?正在那暗自納悶呢
“這個人就是三年前撞我的那個人嗎?他!”
我看向床上的屍體,在他的腹部我竟看到有團黃色的光在閃爍,我是聽黎叔說過怨靈可以操控靈魂使宿主變成傀儡,可沒聽說怨靈可以操控屍體啊,直覺告訴我這裏很危險,要盡快離開這裏
“曉東,我們先離開這。”
“老大,你先出去吧,我要再研究一下這份驗屍報告。”
他還以為我是因為看見屍體不舒服才想出去的呢
“不是,我總覺得這裏怪怪的,那屍體好像隨時會活過來似的。”
“老大,你是最近怪事遇到的太多了,別胡思亂想,屍體哪有可能活過來啊。”
“動,動了!”
那屍體好像為了驗證我的話似的正從床上一點點的爬起來,由於泡了太久全身軟綿綿的,就那樣晃晃悠悠的朝我們走來,曉東職業性的回過身掏槍就朝那屍體打去,子彈就像打進棉花裏一樣對屍體不起作用。這情形怎麼和黎叔形容的起屍陳那麼相似呢?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把心一橫,用手按住了他左麵第四根肋骨的位置,那裏空空如也,直覺告訴我這個人絕不是溺水死的,我們被算計了
“剛才報信的那個警察呢?”
“不知道啊,這樣一說我從沒見過那個警察啊,還以為是新來的實習生呢。”
“不對勁啊,剛你開槍那麼大動靜怎麼沒人衝進來看看啊?”
這時我們才發現門被反鎖著,這裏是警局,每個房間隔音都做的特別好,而且屍檢室是在地下,平時大家都很忌諱這裏,誰沒事往這跑啊。現在真是最遭的情況了,麵對一個打不死的鐵金剛,等我們兩個體力耗盡了遲早會被他弄死。黎叔曾說過,當年大叔是用閉幽陣製服活屍的,管他的呢,試試看吧,總比在這等死好
我拿起屍檢室中的手術刀朝五根手指的指節挨個劃去,為了不讓陳法畫到一半傷口就凝結,我每一刀都割的很深,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老大,你在幹什麼?”
“幫我拖延時間,我要布陣。”
“薛不是說你們霸王一族的血可以破邪嗎?為什麼還要布陣?你現在的出血量和自殺沒區別。”
“你還看不出來嗎?現在不是怨靈附身這麼簡單的事,是有人布陣想我們死,我的血對活屍沒用,想我少流血就照我說的做。”
曉東心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惡狠狠的對那活屍說
“混蛋,老子今天就陪你玩一玩。”
曉東不愧是刑警,搏擊術絕對是一流的,三兩下就把那活屍打趴在地上,那活屍也不是省油的燈,無論曉東把他打趴幾回,他都能瞬間爬起來,這一人一屍就跟玩街頭霸王似的,玩兒的不亦樂乎,不過人類終究是人類,幾個回合下來曉東的體力就不行了,動作也變慢了,被那活屍狠踹了一腳,那活屍緊接著就要來第二擊,被曉東慌忙躲過
“老大,還沒好嗎?”
“好了,你閃開!”
我口中默念咒語,那陳法騰空升起,冒起了橙黃色的火焰,瞬間將那活屍包圍,碰觸到火焰的活屍變成了黑色的灰燼。被禁錮的靈魂也得到了解脫,在他消散前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待我看清他的臉時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那活屍竟然是他!
“老大,我們成功了。老大....”
我沒有聽清曉東最後說的話,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醒來時居然在薛的診所裏
“亂來,簡直是亂來,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死掉了,我曾說過以後不要亂來的你忘了嗎?”
“可以給口水喝嗎?”
“白癡。”
薛一邊罵著一邊倒了一杯水遞給我,這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表情。
“曉東呢?”
“他回警局了,你們惹了這麼大亂子他回去處理了。”
“他回去了?他現在處境很危險,我得去找他。”
可當我一起身時就有種頭暈想吐的感覺,被薛一把按倒在床上
“現在危險的是你,再這樣亂來你一定會死。”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回警局,有人想殺他。”
“黎叔陪他一起回去的,他不會有事。”
薛心中隱隱的不安,想不到這個人真的驅動了閉幽陣。在霸王一族的曆史中能驅動閉幽陣的人是少之又少,能驅動閉幽陣後全身而退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是否意味著封印快失去效力了。而且驅動閉幽陣所爆發的巨大力量一定引起了魔族的注意,以後他的處境會更危險
“你是在生氣嗎?”
這千年冰塊臉是怎麼了?平時就算有人刺他一刀他都不會有反應,今天卻明顯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忙。”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診所裏的味道讓我十分不舒服,一波波眩暈的感覺充斥著大腦,讓我張不開眼睛。就那樣朦朦朧朧的好像又到了那個白色的世界,穿白衣服的兩個人,他們拉著我強迫我離開,地上躺著兩個人,他們一動不動,身上臉上到處都是血,他們的血將白色的世界都染紅了,我不要走,我不要離開,那兩個人是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不要拉我走,滾開!”
揮拳的瞬間我感覺到打到了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好像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醒醒、醒醒.....”
薛?他剛不是說有事要忙離開了嗎?房間裏同時還出現了曉東和黎叔
“你夢到了什麼?”
“我,我好像不是孤兒,我,我想不起來了。”
我竟想不起剛才做的夢,隻是那種悲傷的感覺纏繞在心中。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黎叔給你的定魂符呢?”
“我一直放在身上啊,阿嘞,怎麼不見了。”
“不用找了,這個你帶在身上吧。”
薛遞給我一個暗紅色的上麵畫著奇怪圖形的三角符咒
“這個是什麼?”
“你就當作是護身符一樣的東西吧。”
我點了點頭把東西收好,感覺腦子還是暈暈的,潛意識還沒有蘇醒似的
“老大,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睡就過了三天阿,以後再也別用那個什麼陳了,這簡直是在玩命啊,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三天,我感覺就睡了一下啊!你警局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後來我回去的時候那個活屍就剩一堆灰了,所幸屍體一直沒人認領,所以報告就寫作為無頭屍火化了,如果有家屬來認我就死定了。”
“不會有人來認的。”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說你知道那個活屍的身份?”
“嗯,在他的靈魂消散前我清楚的看見了他的臉,和照片上的一樣,他是安榕。”
“安榕?陸小曼的表哥?”
“是的。”
“怎麼會是他呢?那陸小曼呢,也變成活屍了嗎?”
“陸小曼絕不是活屍,如果是活屍的話那天她出現在家裏我就會發現的。”
“你說的有道理,既然她的目標是我,不如由我做餌,引她出來。”
“不行,太危險了!”
“不用擔心我,老大。與其每天這樣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過日子,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滅了她。”
曉東說的也有道理,但這是拿他的生命做賭注,我心裏有些遲疑,眼神不自覺的瞟向薛,薛沒有出聲表示默認,我隻好對黎叔說道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黎叔,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從剛才開始他就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什麼,我叫他他也沒有聽到,我推了他一下
“黎叔,你在想什麼?”
“阿?沒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說關於怎麼抓住陸小曼你有什麼好建議?”
“我們去安家大宅。”
隔天整裝待發後,我們發現薛不見了,電話也接不通,沒辦法隻有我們三個人去安家大宅了
安家大宅位於洛陽市南邊的南順城中,占地麵積有584平方米,其實在當年安逸年也是洛陽市的名門望族,主要做珠寶生意。案件發生後政府怕引起市民恐慌,硬是把這件事壓了下來沒有外報。由於安氏夫婦離奇死亡,其子又失蹤了,安逸年隻有一個妹妹,但在安逸年出事前已經去世了,龐大的家產無人繼承就隻好暫時被政府封存了。現在安家大宅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一直都沒有人住,成了當地有名的鬼屋。
麵前是一座青色歐式三層小樓,二樓有觀景陽台,一樓門柱上雕刻著鬆鶴延年的壁雕,外觀看起來十分氣派,我們打開大門,房間裏也是歐式的建築風格,一進門左手邊就是羅馬式旋轉步梯,直接通往三樓,右手邊是會客廳和餐廳,西北角為臥室,雖說房間裏的家具擺設和值錢的東西已經不在,但單看建築裝修風格這家主人也是非富即貴
黎叔掏出羅盤四處張望,就見羅盤的指針直直的指向樓上,我們幾個見此情形也心領神會各自做好戰鬥準備
“表哥,你終於來找我啦?”
就見一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果然被黎叔料中了,那女子就是陸小曼
“安榕表哥,你不記得我了嗎?還是你想像當年一樣再次拋棄我?”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曉東,把曉東盯的莫名其妙
“我怎麼不記得有你這麼個表妹呢?”
“安榕表哥,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我了嗎?好吧,就讓我把當年發生的事再幫你回憶一遍。我本姓陸,河南洛陽人,父親在我沒出生時就車禍死了,母親一個人養育我,家裏日子過得很苦,母親每日起早貪黑的工作,終於積勞成疾在我十四歲那年離開了我,母親臨終前告訴了我一個秘密,原來母親不是孤兒,她還有一個親哥哥,而母親也是出自名門,當年為了和父親結婚和家裏斷絕了關係,母親怕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無法生存,所以臨終前將我托付給了大舅撫養,其實大舅一家人根本不想撫養我,隻是因為母親臨終前的委托,而最重要原因是他們在當地也算是名門旺族怕如果我流浪在外會被人說三道四所以才勉強把我留下來,他們當著外人的麵對我千般好,萬般愛甚至比對親生女兒還要好,其實背地裏卻對我不理不睬,把我關在小黑屋裏麵,像喂狗一樣給我食物,你知道精神上的虐待遠比肉體上的要可怕的多。就算這樣,我還是在這個家找到了一縷曙光,他是大我三歲的表哥安榕,安榕表哥平時在學校住,隻有每月月初的一天才會回來,他每次回來都會帶些新鮮玩意兒,也會偷偷的拿零用錢給我用,偶爾放假也會帶我出去玩,他就是我的太陽,今生若能嫁於表哥,哪怕隻有一天做他的新娘死也心甘情願.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表哥.誰知卻受到表哥的激烈反對.表哥說我們是近親,這樣做是大逆不到,而且他一直以來隻是把我當成妹妹看待,從沒看做女人!但我心裏知道表哥他是愛我的,他隻是在乎世俗的眼光.我要想個辦法把表哥永遠留在我身邊,終於有一天被我等到了這個機會.舅舅.舅媽去外地參加朋友的婚禮要兩天才能回來,家裏隻有我和表哥在,這一天我準備好豐盛的晚餐都是表哥愛吃的菜,我在表哥喝的飲料裏下了藥,終於和表哥成就了好事,我以為成為了表哥的人他就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可是我錯了,他自此以後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刻意疏遠我,不和我說話.舅舅.舅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我的虐待更加變本加利.但即使這樣我都沒有逃走,雖然表哥不常回家但待在這個家裏偶爾還可以看見他.就這樣守著他也好.我始終堅信表哥他是深愛著我的,隻是礙於我的身份才一時無法接受.也許是我的癡情感動了上天,我發現自己懷上了表哥的孩子.我每天期待表哥快些回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可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表哥卻始終沒有回來,紙是包不住火的,舅媽很快發現我懷孕了,她逼問我孩子是誰的.我怕他們傷害我的孩子,迫於無奈我隻好告訴了他們真相.可舅舅.舅媽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家的名譽受損的.他們逼我打掉孩子,我死活不肯.在我萬般懇求下他們終於答應讓我見表哥一麵.當時我在想見到表哥就會真相大白了,表哥一定會娶我從此以後就會和我在一起了.可這才是我噩夢的開始.表哥他矢口否認這孩子與他有關.舅媽逼我喝下了墮胎的藥,你知道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感受嗎,你知道被最愛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