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妖精,沒錯,因為是妖精所以總是有人來招惹她,不是受迷惑者,就是捉妖人,她隻想修煉成仙,並不想過問太多的凡塵俗世,所以很少去和別人主動搭訕。不能說第一次玩這個遊戲,但是前幾次都像那塊“肥肉”一樣的對象,隻消她一個眼神,肉就自動送到嘴邊,而這次是塊骨頭,她不知道怎麼辦好。
“我能行,我是妖精。”她暗自鼓勵自己。
端起那杯紅色戀人,走過去,扭動的腰肢,迷倒一票男人,她相一致精致的波斯貓,又像一隻披著紅色霞光的銀狐一樣,慵懶高貴,又不失優雅,男人的心髒隨之她那修長的大腿邁步的節奏而跳躍。
腿輕輕一抬,坐到吧台前的高腳椅上,所有都一氣嗬成。端起酒杯,品著杯中之物,都說美酒好喝,說到底不過是辛辣的水罷了,總歸是聞著香喝著苦,不知道天下的男人為什麼都喜歡這杯中之物,就像是女人渴望愛情,到頭來所有的苦水不還得自己咽進肚子,苦澀隻有自己知道,別人知道的隻是你擁有甜美的愛情,真是扯淡的東西。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真的不錯,比南希的肥肉還香,深邃的眸子,有股淡淡的哀怨,那是種讓人心疼的美,仿佛真的要跟他搭訕會破壞這份美。他從背後看很像大哥,但麵容看來差的還挺多的,除了眼睛有一樣深邃外,略微上翹的嘴角也有一絲相像,整體感覺就差多了。大哥有藝術家的放蕩不羈的氣質,他的身上卻有著深深的內斂,有商人的氣息又兼優文人的優雅,為什麼會覺得他像大哥,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是哀傷的,這個樣子像極了大哥生氣的時候。她就這樣靜靜的欣賞著這份美,是的,美好的東西所有人都向往,她亦然。悄然間,第六感總是覺得有不好事情發生。還能有什麼事情比他回來更糟糕呢?猛的,右眼皮輕跳兩下,不會有事的,她告訴自己。一個不注意,往嘴裏送酒的手抖了一下,悶了一大口在嘴裏,噗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再看自己,胸前、胳膊全是紅酒的汙漬,眼前的男人更是糟糕,臉上、白色的襯衫、和敞開的胸膛上全是她噴出的酒漬。事實告訴她,她喝嗆了,而且噴到別人的身上。
天哪,沒有比這跟糟糕的搭訕方式,雖然之前考慮過是不是把酒在不經意間撒到他的衣服上,但這種用噴的,她想都沒想過,她有點慌神了,眼睛裏像住進了驚恐的小鹿,手有些不知所錯了。她討厭失控的感覺。如果眼前的人是那塊肥肉,她肯定不會慌亂,但眼下是塊骨頭。她決定了,自己不能認輸。
“先生,對不起,實在抱歉。”已經冷靜下來的彥如玉故作慌亂的說。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彥如玉將手伸進手袋中摸索著,想找一塊紙巾來擦拭他身上的汙漬,我又犯錯了,竟然沒帶,屋漏偏逢連夜雨,真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