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呢要問他要電話呢,我又不認識他。”靜柔十分好奇的反問。
她是懂眉兒的意思的,她又不是小孩子。隻是這種男人一看就知道跟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最好還是少惹。有幾種男人她是絕對不會嫁的,一種是有錢的,一種是有勢的,一種是有野心的。各位要問了,沒有這三個條件這算是什麼男人?答案是:普通男人。靜柔隻想過最普通的生活,過著充實又幸福的日子,辛苦點無所謂,隻要能長相廝守,這就足夠了。而那些有錢、有勢、有野心的男人,絕對給不了她這樣的日子。雖然剛二十歲,她對自己要什麼很清楚。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覺得她就像是純情的百合,像是隻單純又安靜的小綿羊,實際上隻有她知道,自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哦不,是隻披著羊皮的狐狸。她也不願意做狐狸,能做人誰願意做妖精,而且是受人極度鄙視的狐狸精,她真的隻想好好做人。
“嚴靜柔,你是真不懂還是故意氣我啊,當然是要的電話然後泡他啊,釣凱子,你懂不懂?這可是條肥魚,要是能把他釣到手,你的就是豪門闊太太,永遠過著高貴的生活。·······”眉兒耐心的給她講解著麻雀變鳳凰的原理。
女人總是那麼悲哀,隻看到那些所謂豪門女人的光纖靚麗的生活,卻沒有看到她們夜深人靜時,對著明月的聲聲歎息,那一桶一桶的眼淚,和那打碎牙往肚裏眼的痛楚。聽著眉兒的大道理,靜柔的心緒又飄到了天外,但最後一句她聽清楚了。
“嚴靜柔,我柳眉兒鄭重向你聲明,這個鑽石男是我先看上的,隻是把你當朋友,也覺得你和他更合適,才讓給你的,你要是不要,我就要。”眉兒的眼裏是篤定,不似平時的玩笑。
她害怕了,真的,她看人一向是準的,雖然和眉兒認識的時間不長,她的個性她是了解到。眉兒這個家夥是個心思簡單,口直心快,心底又善良的掉渣的家夥,但是有股子牛筋。要是讓她去追這個男人,那男人看不上她她會心裏不爽好久,到時她的耳朵將沒有寧日;要是那個男人看上她,她會痛苦一輩子。絕對不能讓她去,就當是對她這段時間對自己照顧的報答吧。
她們不是朋友嗎?不是,頂多算得上是同事,她沒有朋友,除了兩個哥哥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嚴靜柔可以信任的人,她是妖精,所以不相信朋友,也不相信愛情。找個普通的男人,隻是希望人生不要那麼孤獨,並奢望能多一個她可以信任的人而已。她就像有特異功能一樣,周圍的人對她說的一句話,她都可以感覺的到他們的用心,這讓她很安全,也很痛苦,如果可以她寧願活的不要那麼明白。鄭板橋的那句難得糊塗,在她這裏很受用的。
“好,眉兒這麼有心,靜柔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他,我努力去追,至於追不追的著得看造化了。”靜柔無奈的說,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朋友,不,是同事往火坑裏跳也不去管吧。不過結果已經知道了,她必然追不上。
這是那個鑽石男正要去解決下生理問題,正路過的他聽到了她們談話的後半部分。他深邃的眼睛不透露任何感情的看了靜柔一眼,然後徑直走向洗手間。
他聽到了,雖然他的眼裏什麼都沒有,她讀到了他的憤怒和憂傷,乖乖,這麼會有憂傷??這個男人好奇怪,好像自己傷害到他,沒有搞錯吧,我這麼傷害你了??靜柔的小臉扭著,想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鑽石男的走到座位上,他的電話響起,接完電話,掏出錢放到桌上,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