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不弄明白我的身世再救我麼?說不定,我是罪大惡極的殺人犯。”
平靜下來的馮一一倒是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既然活下來了,就不要再想著死了。被毀容了,以後臉上將會帶著一道道駭人的詭異的狼咬的牙印,被撕咬的傷痕,無法再像正常人一樣地活在人群中。如此……詭異的容貌,詭異的人,就應當有適合的暗淡生活。
或許是被隔離在荒郊野外的山野,在人煙稀少的山林。反正就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地融合在人群中。
被排斥,被隔離……隻是被這樣就隻是算是幸運的,最壞的是,被當成了不祥之人活活弄死。
“那……關我何事。”男子淡笑著聳聳肩:“在我看來,越是難救的人,越是能救活就是對我醫術的挑戰,所以……我隻是想救活一個人而已。別無他求。”
“好吧,若是你後悔了之後,請告訴我吧,我把的我命還給你。”馮一一說著,緩緩地合上了眼睛,經曆那麼多現在真的乏了。
“救活了姑娘,還未問姑娘,芳名呢。”
他的聲音中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讓人聞之舒心的感覺。
馮一一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的仙境,目光流轉著那些春光,淡淡地說:“就叫默,就叫我默吧。”
默聲,默言。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講。
“單名一個默字啊。姑娘姓什麼呢?”男子問道:“總不能隻稱呼一個單名吧。”
不想再說了,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來到這裏,到了這個世界上,我就成為了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了。”
是啊!來到這裏遠離了自己的父母,自己和孤兒有什麼區別。還想念在不知道何處的父母親啊~
馮一一的一句話,讓男子誤以為她是一個沒有姓氏的孤兒,內心裏也生出了一股憐憫之情。
“那麼,我就叫你默兒吧。你好!我叫燃~”那帶著晨起溫暖陽光的笑容,對於著馮一一淡淡一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大夫了,我會照顧到你的臉恢複為止。”
恢複?這是談何容易的事情。隻想著不要太嚇人就好了,馮一一是不敢奢望能恢複成以前的容貌。
“哼~”冷冷地一笑,輕聲不屑:“你當你是韓國來的整容醫生啊。”
“整容?醫生?”燃歪著頭不解地問:“是不是小人見識短了,竟然不明白姑娘在講什麼
默兒姑娘。馮一一隻覺得好笑,自己還沒有適應過來,他就叫的朗朗上口了。
“沒什麼,整容就是改變一個人麵部缺陷,對麵部有生理缺陷的人,施以手術,使之美觀。”馮一一認真地想了一下,才回到了燃的提問,不過剛說完又後悔了。不知道這個古代人會不會不依不饒地再問一些他所聽不懂的詞語。
“姑娘……那麼什麼是……”
“公子。”馮一一趁著那男子還沒有發問,趕緊地打斷他的話。
“這……”燃真的很想問,可是見馮一一如此,也隻好作罷:“好吧,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我到外麵給你煮點好吃的東西,能填飽肚子。”
馮一一不再搭理男子,閉上眼睛,沉默著不說話了。
殊不知,這一睡,竟然睡到了半夜。或許是身體裏的毒都被解了。在中毒的時候,如刀割疼痛的肚子,竟然饑腸轆轆地響了起來。把昏睡中的自己給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