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一仔細地聽著。並沒有因為李燃去救人而感到驚奇。在她的眼中,非要把快死的人救活成了李燃的一個怪癖般。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
不知道李燃有沒有想起來,仍然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大叔,你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可是,你救活了我的兒子,我卻沒有拿分文報答你。”大叔越說越是激動,一股腦地想著報道眼前這位就活了自己兒子的恩人,滿身低摸索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值錢的東西,來表達一下自己感激的心情。
“我……我……”早上才挑著擔子出來,東西還沒有賣出去,沒有什麼體麵地東西可以拿來送人。
“大叔,要不然您給我這個吧。”李燃指著農夫擔子李的一團白絨絨的東西說道。
兔子,突然抬起頭,紅色的眼睛看著李燃一眼,兩隻耳朵翹翹滴,可愛煞人。
馮一一的第一個反應是,如此可愛的兔子,李燃是想用它來試藥吧。以前自己有一個學醫的朋友,她就用兔子做實驗,弄死了幾隻兔子。當時馮一一一直滴覺得那人很殘忍。現在看到了李燃才突然地想到了,其實每一隻因為醫學實驗死去的兔子,都是為了活著的人而犧牲的。必然李燃現在用這隻兔子研究藥物,說不定,因為就能用這些藥物就救人。
“這……”農夫猶豫了一下。
隻是一隻區區的兔子,怎麼能表達自己對恩人的感激之情。
“李大夫,這隻兔子你盡管拿去。如果你還要的話,我家裏還養一些,你要多少盡管來拿。”農夫激動地說。感覺自己如此做還是不能表達自己對李燃的感激之情。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隻要一隻就好了。”李燃連忙擺手,然後俯身抱起了在筐裏的白團團,邊抱著邊像哄小孩一樣:“哎呦,哎呦~小兔子乖。”
“這兔子能被李大夫看中真實三生有幸啊。”見李燃高興,農夫也高興著。
隻是馮一一站在一邊鬱悶著:那可憐的兔子啊,你可能就會被當成實驗品一樣地死去的。
……
告別了農夫,李燃手上還抱著兔子,疼惜地撫弄著它白絨絨的毛發。
馮一一還是用那種眼神看著李燃和小兔子。
李燃見馮一一的眉頭越來越聚攏,淡淡一笑問道:“你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和……它。”指兔子。
“你又看不見我的臉。”隔著一層烏紗,李燃能看出什麼?說出那樣的話,也隻是李燃自己在猜測而已。
李燃還是一抹泰然自若的淡笑:“因為,我用心在感覺你啊。”
馮一一挑挑眉:用心在感覺?這時經受過了諸多的背叛後,不再相信的話。
“哦~”隻是輕描淡寫地一哼,便回答說:“我在看這隻可憐的兔子能再活多久。”
“這……怎麼講?”
若非是哀憐的人所看到的事情都是哀憐的,隻是一隻乖巧的又健康的兔子,就被聯想到了生命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