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當馮一一清醒的時候,發現了來著四麵八方的東西朝著自己砸來,如果暴雨般密集,如洪水猛獸般來勢洶洶。
“啊~疼……”
舊傷未好添新傷,疼痛無孔不入般地侵襲著自己。
“不要啊!不要啊~”
喊了又有什麼用,他們又不會聽自己的訴說。他們隻是把自己當成了異類,當成了妖怪一樣地非人對待。
哦~發現視線清晰了,鬥笠不見了,原來沒有了烏紗為自己遮掩那醜陋猙獰的容貌……
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果真如同自己想得一樣。自己如此的容貌,不能再人間存活。
疼痛,恥辱……怨念……
怨老天作弄,怨世人無情……然後怨……為什麼李燃要救活自己。
“兔兒……”疼痛的時候,馮一一懷裏還抱著快要死去的兔子。
在它紅色的眼睛上翻蓋著一層水霧,它是在為他而哭麼?
“走~兔兒,我帶著你回家。”可是家在哪裏啊。是要回去李燃的小屋麼。可……
在如同暴雨般密集的打砸下,馮一一忍耐著痛苦,抱著兔子走到了一處角落裏。
隻是知道容貌暴露會經受別人有異樣的目光,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嚴重到如此。
打吧~砸吧~等你們累了,自然會走開。
卷身坐在角落裏,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中。不要讓人再看見了……
多久……不知道多久……
馮一一隻感覺自己身上被打砸的疼痛滿滿地少了。是……因為那些人累了呢?還是因為自己已經麻木了。
很久……很久……很久。那麼長,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自己都不敢抬起頭,不敢再讓人看到自己的醜陋。
醜陋是不對的,是我的醜陋嚇到了你們。
滿心都是自責。
馮一一知道自己此時看起來有多嚇人,如此的摸樣……應當是比從埃及古墓裏挖出來的木乃伊好不到那裏去吧。
……
夜~
在這個小鎮上的某一處豪宅裏。兩道厚重的門緩緩地打開……
李燃從大門李走了出來,隨後的是早上騎馬高高在上的官爺。
“李大夫,要不在我們府裏住幾天。”
此時的這位官員沒有了早上的凶狠。換上了一臉滿意的笑容。
“不了,不了。”李燃推脫,自己已經耗了那麼長的時間了,刻不容緩了。不知道一一此時怎麼樣了。
“不,不,不……李大夫的恩情那麼大,救活了家母,我怎麼能不留你呢。何況……這天色那麼晚了。”
望著夜空,月亮已經高升,而道路上已經沒有了日時的喧嘩。
“大人留步,我今天必須走。等過了幾天我再來看看。”
官爺想了一下,也是今天把人家強請來已經是不對了,看這位李大夫是心係著早上那位姑娘。
“哦~李大夫,那麼你這就好走吧。早上實在是對不住,隻因賈母病重,又聽說你出現在集市。我就把你請來了。”
李燃實在不想再和那人多說,連連道別才走得開。
回到了早上和馮一一分別的地方。隻見寬大的集市早已無心係之人的身影。
默兒呢?默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