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兒。”一雙飽含的眼睛看著看著司徒默兒。
冷下來。冷下來。
當司徒默兒麵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時候，目光是那麼冷。冷得幾乎沒有溫度般……
“你！”李燃被嚇退了一步。
他永遠不相信自己心中的那個司徒默兒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麼厭惡到好似自己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般。
“告訴我。為什麼……”
隻覺得那麼心痛。留在皇宮裏明天都在等待，等待著見到司徒默兒的一刻。可是……當麵對她的時候，卻是這樣的場麵。
司徒默兒冷冷地把李燃的手甩開。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麼？”
當看到李燃的時候，就覺得長在自己臉上的那張臉惡心。惡心得恨不得把她撕裂。她不屬於自己，然後……因為她自己都成了代替品了。
“默兒。”李燃不解，李燃不解為什麼離別後的相見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麵：“默兒，你是在生氣我今天沒有上去和你相認麼。我是有苦衷的……”
“夠了。李燃……”司徒默兒冷冷地對上李燃，目光淩厲得幾乎能把人殺掉般：“夠了。王爺……”
李燃內心一震。
她知道，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可是在自己看來，這王爺的身份根本不是問題。因為在被母親送出皇宮的時候，就教自己慢慢睇忘記了自己是王爺的身份。在和皇宮斷絕關係的時候，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回京城。
“默兒，你是在生氣我也蠻了什麼麼。”
目光低垂下，帶著傷感的光彩。
“我承認，我隱瞞了你我的身份。隻因為，我已經和皇宮脫離了關係。我認為我們兩個人能在世外桃源過著我們普通人得幸福生活。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回皇宮。”
被默兒知道了。不知道默兒是怎麼知道的，可是自己終究還是不對。在誠懇地向著司徒默兒道歉的時候，也衷心地希望司徒默兒能跟自己回去。
“默兒，我們回去吧。”再回到那山間，我繼續去當一個山野大夫，你來當我的娘子。
“回去？”司徒默兒冷冷一笑：“回去？是還有回去繼續當一個代替品麼。”
司徒默兒什麼都知道了。尹亦天什麼都告訴自己了。自己隻不是是李燃以前得不到的女人的一個替身，李燃把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他愛的不是自己……他對自己好，隻是因為自己是替身。
“默兒。你說什麼啊。”李燃拉住了司徒默兒的手。內心震撼著。
是誰？是誰？誰告訴默兒這些事情。
“王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你如此站在我的眼前，你不覺得愧對我麼。”司徒默兒看著李燃，眼中除了哀怨還有恨。
恨他的千不該萬不該。
“默兒，你願意聽我解釋麼。”
等著，等著~等她的一句回答，等得內心都疼了。
“不願意。”隻是冷冷地拋下了這句話後，司徒默兒甩開李燃的手朝著前麵走去。
李燃一個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身影。呆呆的，呆呆的。
好像在幾年前，自己也是拉著尹懷玉的手，問她願不願意，那時，她同樣的回答：不願意。
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她成了李燿的妻子了，甚至自己想都不敢多想她一會。
承認……自己當初在救了司徒默兒的時候，受了司徒默兒一句話的啟發，把司徒默兒的臉改變成像尹懷玉的臉，可是……在後來的接觸中，自己慢慢的發現，自己所愛的人不是尹懷玉，自己感情所寄托的不是那像尹懷玉的容顏。而是……她。
她就是她。她是司徒默兒。漸漸地發現了愛的人是她。
和她一起吃飯，和她一起下山給人看病，和她一起到山上看日出……
自己的視線中無時無刻地有著她。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句話。
心好疼……心好疼……
現在想得心好疼。
為什麼，她寧願選擇回到青樓，都不願意原諒自己。
“天啊。”李燃按著自己發疼的胸口，眼淚已經順著自己的臉頰流了下來。
天啊！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懦弱，為什麼自己不敢去爭取。
月色冷冷，照著一個人孤獨的李燃。
青樓後院……
那個曾經住過一代名妓馮一一的屋子裏。
站著一個人。
他背手而立，月光透過了窗戶把他的身影映在地上。拉出了一個孤獨寂寞的影子。
他一雙眼睛，若幽深的潭，深不見底。看著窗戶外麵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