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燿的話讓李燃想起了在一個晚上，僖嬪稱自己是代替品，原來是馮一一的代替品啊。李燿愛一個女人到了把另外一個女人留在身邊，睹人思人的境界。
“我一直以為馮一一死了。在我身體還行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跑出了皇宮到豔花樓的後院去緬懷馮一一。呆在她住的房子裏想著她，發著呆。我甚至都要絕望了……身體慢慢睇垮了下來，然後……三哥你進宮了。”說著嚴肅地看著李燃。希望李燃在聽著自己的這些話後，被自己所感動。
“你進宮把我治好，我又能在半夜跑出皇宮去豔花樓後院發呆，想著我愛的女人。直到那天……”
李燿想起了那天晚上，一個女子出現在豔花樓的後院，她也在發呆，不過她卻是對著那豔花樓後院的深坑發著呆。帶著寂寞和淒涼的表情。
李燿記得，馮一一在看著那個深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
連續好多天，躲在後院房間裏的李燿都會看到那個女子出現，同樣地在發著呆。
其實……那個時候，李燿的內心就開始懷疑。莫非她是馮一一，莫非馮一一沒有死。在相信尹亦天和相信馮一一沒有死之間，李燿寧願選擇馮一一沒有死。
司徒默兒是馮一一？司徒默兒是馮一一？
在司徒默兒嫁給尹亦天當小妾的那天晚上。李燿親口聽老鴇那麼說……其實正是自己讓老鴇去試探司徒默兒的。原來不止自己一個i人懷疑，連整個豔花樓的人都在懷疑。
可是……如果司徒默兒是馮一一的話，她怎麼沒有死，還有她怎麼變成了另外的一張臉。
帶著這樣的懷疑，李燿多次問李燃。可是得到的答案是……司徒默兒不是馮一一。
是三個欺騙了自己，隱瞞了什麼？不……也許正如李燿所說的，司徒默兒就是毒癮的女兒，隻是在馮一一的靈魂安到了司徒默兒的身上罷了。
此時李燿想聽到李燃給自己一個答案。卻見李燃吞吞吐吐。
“三哥，你在顧忌什麼？就算我知道了司徒默兒到底是什麼身份，出於她保護皇子有功，我也不會對她下罪的。”李燿慢慢地誘惑著李燃說出實相。
“燿~”李燃看著李燿：“默兒的過去就讓她過去吧，此時此刻她是司徒默兒，過去她是誰不重要，此時她隻是司徒默兒。”
“……”李燿想不到李燃會那麼說。想必，李燃是對司徒默兒的過去有了一知半解吧。
“三哥，過去不是那麼容易就抹滅的。”李燿目光晦暗下來。
過去不是那麼容易就給抹滅的。想那個時候馮一一的一顰一笑都支撐著自己活著。若是讓自己把過去的一切都給抹滅了，就像把自己的支架完全給抽離般。應該……很難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