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當李燃進入了房間，看到的是李鈺抱著雙目緊閉的司徒默兒眼睛含著淚水，都要哭出來了。
“怎麼回事？”
內心有一種強烈不安的感覺，如此的場麵，自己見過很多次。在剛和師父一起行醫的時候有很多自己和師父治療不了的人，然後自己就這樣看著他們死在了自己親人的懷裏，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此時的司徒默兒就讓自己想起了那些在自己麵前死去的人。
司徒默兒在李鈺的懷裏，身體是那麼無力，臉色是那麼蒼白。
不……
不可能啊……默兒剛剛還跟著自己在床上打鬧啊，怎麼就這樣突然地……
“鈺兒。別鬧了，你默兒姐姐沒事的。”哽咽了一下。李燃忍住了內心的強別的悲傷，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對李鈺那麼說：“你默兒姐姐，一定是又調皮了。”李燃說著強顏歡笑地扯出了一個慘白的笑容。
“不……燃哥哥，你過來看一下，你過來看一下。默兒姐姐……沒有鼻息了。”
李鈺懂得，她見過人死的。死的人是沒有鼻息的。此時的司徒默兒就是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樣地，沒有了鼻息。臉色慘白得可怕了。
“亂說。”李燃接受不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大步地跨向了李鈺。
此時躺在李鈺懷裏的司徒默兒就在自己的眼前。
這個女子……這個女子……
“默兒……醒醒，別鬧了，飯都給你做好了等你起來吃飯了。”說著這話的時候，李燃的手輕輕地撫摸過了司徒默兒的臉。
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冰冷的。而且鼻息都沒有……那麼安靜，那麼祥和地……死去了。
“不……默兒你醒醒。你醒醒。”瞬間李燃像是瘋了般地搖著司徒默兒的肩膀。
“默兒，默兒。”不……不……不……不要就這樣走了，兩個人不是說好了麼，兩個人要再一起，兩個人要一起到天涯海角，兩個人要再一起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兩個人要……
“燃哥哥。”李鈺的眼淚瞬間地崩潰出來：“燃哥哥，你不要搖了，默兒姐姐走了。嗚嗚……”
李鈺的哭聲充滿了這個房間，而李燃是呆愣的。
“默兒姐姐。”李鈺哭著把司徒默兒更緊地攬在懷裏。
“不……”李燃喃喃地說了一句。
“都怪你。”在哭得痛心疾首的時候，李鈺把所有的怨念都出在了李燃的身上。
“你不是大夫麼，你在姐姐的身邊，姐姐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不好好看著姐姐。”
是……都怪自己。
聽著李鈺的話，李燃一下子地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是，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默兒也許會更好。自己身為一個大夫，救活了很多很多的人，可是為什麼卻總是不能救自己身邊所愛的人。
母親……走了。師父……走了。默兒……你也走了麼。
寧願這隻是一個玩笑。隻要眨一下眼睛，你就活起來了是麼。
“默兒姐姐。嗚嗚嗚……默兒姐姐啊。”李鈺大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