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子茬似乎是認識這個來人,可是他怎麼也沒料到,這個人會在這種時候,過來攻擊自己,“你為什麼要幫助通緝犯……?”
通緝犯,說的是許白言。因為民間已經基本上都將這次事件的元凶定為了許白言和季雨師生,所以政府也順其自然地發布了通緝令。鍾權龍,作為為政府效力的ASP部隊,竟然會選擇幫助一個通緝犯,這是他無法理解的行為。
“哈?人家可是一開始就和我有委托關係了,論先後順序,也不應該幫助你吧。”鍾權龍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再說了,我又不是不會自己思考,隻聽上級的走狗。你別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你這幾年做的事情。”
“你……”胡子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嘭!鍾權龍的神色突然變得凶惡,他朝著旁邊伸出了手掌,而原本朝他撲過來的少女,聶婭,竟然就這麼被擋住了。
“唔啊……”被鍾權龍牢牢捏住了脖頸的聶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看的出來,鍾權龍的手掌異常有力。即使對方是狂化人,也能夠輕鬆製服。
“我說你呀……現在這個情況,可不適合偷襲。”鍾權龍笑了笑,“給我安分點怎樣?”
說罷,他將少女朝著某個方向扔了出去。
嘀。鍾權龍的另一隻手,按下了口袋裏的某個控製器按鈕。
轟隆——嗵——!
猛然間從視野的一角射出的金屬物體,是一隻一端帶著尖銳倒鉤的標槍。這種東西,如果適當放大,便和那些非法的捕鯨隊伍使用的魚叉差不多了。而這個標槍箭一般射向了正在空中無法閃避的聶婭,然後重重擊中了一側的牆壁。
“啊啊啊……”標槍上帶有倒鉤,而牆壁又正好是麵金屬的防爆牆,它們就這樣牢牢嵌在了一起。而這下,聶婭就被直接釘在了牆上。由於標槍並不止一個尖刺,她的四肢也基本被擊中,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聶婭!”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胡子茬的語氣就已經充滿了慌張,畢竟他已經失去了作戰的人。
然而鍾權龍沒有急著向他說話,而是走到了許白言的身邊。
這時,許白言已經基本能夠起身了。剛才的撞擊雖然造成了劇痛,但是不至於骨折。
“……沒想到,我們真的還有合作的機會啊,許白言。”鍾權龍眼中帶著笑意,但是真實的意思卻不得而知。
“……要不是真的危險的話,我才懶得搭理呢。”許白言說著,將手中的通訊器,扔給了鍾權龍。
這個通訊器,是最開始的時候,為了和ASP保持聯係,許白言從鍾權龍那裏拿到的。如今,它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再保留在許白言的身上了。
“你們……居然串通好了?!”胡子茬望著兩個人,連連後退。他的麵孔,由於失血的關係已經失去了些許生機。
“哦呀,難不成是沒有真的打中要害?這個出血量果然是不夠啊。”
轟……從地鐵經過的洞口處傳來的轟鳴聲,帶動了站台內部的空氣。而鍾權龍也不再等待,從懷中掏出了那一把手槍。
“……哼。”許白言對於這樣的場景感到厭惡,於是皺了皺眉頭。
他還記得當初,鍾權龍用手槍擊中他的情景。
或許,對於鍾權龍本人來說,這種行為,是作為ASP的成員司空見慣的。在許白言看來,這和那些十惡不赦的人的做法並沒有什麼區別。
隻是用立場來判斷正義與邪惡的做法,是不會為它們的爭鬥帶來結果的。對付卑劣的做法,如果也用卑劣的做法,隻是將自己也拉入了罪惡的深淵,而不能帶來真正的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