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點五)卷 絕對痛苦的契約 <22>劇作家的節目 中(2)(1 / 2)

第一次遇見慕月綾的時候,許白言就有一種感覺:她應該有著相當糟糕的過去。

在班級裏性格陽光過頭,喜歡以“魔法少女”自居,還喜歡耍弄相當好騙的於舒,但是一旦到了班級活動,或是遇到了什麼危機的時候,就會立刻無聲無息地進入陰影當中——她充滿了矛盾的行為,足夠讓許白言懷疑,“魔法少女的職責”隻是為了掩蓋什麼東西的借口。

如今,看見了慕月綾樣子,許白言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惡魔”——在聽到了這個詞之後,慕月綾的眼神立刻就變了一個樣子。

如果說的誇張些,甚至是立刻換了一個人。

許白言見過憤怒的慕月綾的樣子,但是,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對世間一切都表示著輕蔑,理所當然地接受他人詆毀的慕月綾。

如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看見的是這樣的慕月綾,就不會對她完全和魔法少女搭不著調的能力感到疑惑了。

“魔具重兵”這種超自然力量,確實是來自惡魔的力量。看著少女被包圍在黑色的空間縫隙之中的樣子,許白言竟然感覺到一絲涼意。這是之前看見和冒牌魔法少女們對戰時的慕月綾沒有的感覺。

可能,這就是慕月綾過去的樣子吧。背上“惡魔”的名字,用蔑視的眼神,默默忍受著痛苦。隻有在那樣的情形下,她擁有的力量才會與她相稱。

但是,許白言也明白,這樣的她,是已經被拋棄的她。

在之前的那個夜晚,慕月綾和他已經有了約定。自從那一天開始,他就相信,慕月綾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擺脫過去帶給她的種種陰影。

他不能夠讓至今為止的努力都白費。

“慕月綾!”

他用盡量大的聲音,朝著慕月綾呼喊。

沒有反應。慕月綾依舊麵帶著詭異的笑容,將自己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

轟隆!

就在此時,許白言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塊巨大的冰晶。要不是他及時躲開,估計已經被突然的衝擊弄得骨折了。

對……還有一個對手呢。

雖然知道自己無暇顧及兩個人,但是他仍然無法忽視那個少女。

“寒冰大姐大”,潘世。

自從突然出現在這裏,她的樣子,就很奇怪:很少見地對自己人表現出敵意,並且,對他們放出的攻擊也完全不留情。她的眼神,雖然和確信了戰鬥目的的那種時候一樣,但是,總給人一種恍惚的感覺。

不像是發現了什麼真相才做出的行為,而是……

——被什麼人給控製了。

等一下……

許白言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潘世確實是被什麼人給控製了,而且,被控製的對象並不隻是她一個呢?

如果慕月綾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受到了什麼人的控製呢?

或許,用“控製”不太妥當,超自然者的精神不會弱到這種地步,但是,如果說是受到了“誘導”,就完全可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解決辦法,倒是意外簡單。

“慕月綾!”

唰啦!從許白言手中放出的能量,並沒有像是往常那樣散開,而是直接擰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杆長矛,向慕月綾飛去。

呯!黑色的霧氣像是有什麼自我保護機製,紛紛聚攏了過來,將長矛擋住。能量相撞,飛濺開來的光點,像是火星一般迅速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