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從外側傳來的衝擊，比許白言見過的都要強烈，陳雲嶄依舊神情自如，似乎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壓力。可見他的護罩強度非同尋常。
不過，比起他的實力來，他接下來告訴許白言的東西，才更加令人驚訝。
“……許白言老師，當你還不是老師的時候，或者準確點說，五年之前，你究竟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老師，五年以前？”韋雪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情。她不明白，這件事情，對於陳雲嶄來說有什麼意義。
許白言也一樣。
“嗯……我想想。”
仔細回溯記憶，許白言便又意識到了一件快被自己忽視的事情——他的記憶，存在著眾多的斷片。許許多多的記憶相互重疊，到了某處卻出現了空洞，各種各樣的線索都交織在大腦中，令人眩暈。這樣的情況，也大概是五年前以及更早的記憶中才會出現的。
“……不行，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來了。”
陳雲嶄盯著許白言看了幾秒鍾，歎了口氣。
“唉，果然你也不記得了嗎……那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加麻煩一些。”
“究竟是怎麼了？這件事情，和秦林有關係？”
“聽我說，”陳雲嶄一邊說著，一邊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從掌中放出了更強的光芒，再一次加固了護罩。
“——政府雖然十幾年前就已經確定了管理超能力者的機構和製度，但是真正開始重視起這件事，是在五年前。那一年，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超自然事件。有一座城市，幾乎被毀掉了一半。”
“……”
陳雲嶄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可是許白言搜遍了自己的記憶，卻始終沒有找到相應的內容。如果說真的是一件那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印象才對。
最好還是確認一下。
“韋雪，你知道這件事嗎？”
少女疑惑地搖了搖頭：“對不起……五年前的話，我是不可能記得的啊。”
也是，五年前，韋雪還是在福利院裏生活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才對。
“超自然事件……在城市的邊緣。死傷慘重。”
意識一直處於半模糊狀態的秦林，此時開口道。
“誒？”
“那可真是一場大災難，你知道嗎？”陳雲嶄說著，表情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不光是一般的民眾，就連眾多的超自然者，也受到了影響。我是在別的城市看到的這一切：天空像是被撕開了一樣，整個扭曲起來，露出了一個漆黑的大洞。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就這樣一直包裹著城市的一角，將所有靠近的東西吞噬進去，過了幾天才突然消失。”
“是那麼嚴重的災難嗎……”許白言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這樣的級別，已經能夠被成為“災難”了。
“那個球裏麵的東西，最後都被破壞了。一個活人也沒剩下，甚至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麵。而且，整個城市像是被巨蟲蛀了一樣，一直鏤空到了地下數十米。到了後來，這個地方才被一點點填平，修繕好。”
陳雲嶄如此回憶著說。
轟——從外側傳來了爆炸的聲音，顯然是對方采用了更加粗暴的手段。當然，陳雲嶄的護罩沒有那麼容易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