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和連枝來到易州鎮,木棉花道:“明天就是七夕了,我就長大一歲了。”連枝道:“是個大姑娘了。”木棉花笑道:“你也是個大男人了。”連枝道:“走吧。”兩人來到一家客棧,那小二問道:“兩位打尖還是住店?”連枝道:“住店,先給我們上你們這的招牌菜。填包肚子再說。”那小二叫道:“好嘞。”木棉花急忙說道:“小二哥,來兩道招牌菜和兩道素菜就好,吃不了太多。”小二應聲馬上去忙活。連枝和木棉花坐下窗外的一張空桌子,正好可以看到樓下人來人往,連枝道:“吃飽了,休息一會,晚上我們出來看熱鬧,怎樣?”木棉花道:“不,一會就去看熱鬧,晚上休息好,明天再看熱鬧。”連枝笑道:“好,聽你的。”小二不一會就把熱騰騰的招牌菜端上,說道:“兩位客觀,慢用。”木棉花一看,醉雞,獅子頭,加兩道素菜,對連枝說道:“吃吧。”兩人吃完後要了間上房,木棉花便躺下在床上。
木棉花對連枝問道:“連枝,我長的像我爹還是像我娘?”連枝坐上椅子上喝茶,聽了木棉花的話後,想了想說道:“像夫人多些。”木棉花一聽,笑道:“我想也是,若是長的像我爹那我豈不是不男不女的了。”連枝走到床邊坐下,對木棉花說道:“怎樣?是現在出去?還是你睡一會?”木棉花想了想說道:“走吧。”連枝點頭,正準備起身,卻看到木棉花一動不動。笑問道:“怎麼了?”木棉花說道:“吃的太飽了。”說完摸著自己的肚子。連枝也摸了一下,說道:“那你休息一會。”隨後把被子蓋上。木棉花道:“可我又想出去。”連枝道:“聽話,先休息一會。”木棉花笑道:“你這是在命令我嗎?”連枝道:“這叫關心。”木棉花道:“那你也休息一下吧。”連枝點頭,躺在木棉花的旁邊。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木棉花起來,看著連枝卻入睡了,幫他蓋好被子後,坐在桌前,想起往事。一直以來,與連枝相依為命,她有時候在想,如果烽火山莊沒出事,她會不會與連枝一起,會不會對連枝說讓他娶自己。木棉花知道木榗對連枝的囑托,連枝對自己的照顧,原本也隻是仆人和主人的關係。可慢慢發現,連枝看自己的眼神變了,變得讓她不明白。遇到左莯,她也還不明白,但凜棽那一晚留下她,她徹底明白了。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會發亮,失去所愛,眼神便會失色,變得像彼岸花一樣,充滿著死亡的氣息,連枝看自己的眼神便是那樣。有時候她也在想,自己對連枝那麼說,是否隻是不知如何報答連枝對自己的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是真的,也喜歡他。不過,現在她的內心明朗起來。
連枝醒來,看到木棉花正在用指尖碰著杯子,似乎心事重重。問道:“你怎麼了?”木棉花看到連枝醒來說道:“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是不是後悔那天跟你說要你娶我。”連枝內心突然凜然不安,走到木棉花的身邊,把她抱直放桌子上,雙手放在她的腰間,難過的問道:“你後悔了?”木棉花一直看著連枝的眼睛,此時正變得深邃失色。連枝看木棉花不答話,以為木棉花真的是後悔了,幾近撕心裂肺的語氣懇求道:“小姐,不要後悔好嗎?”木棉花雙手輕輕一拍連枝的臉,說道:“你剛才叫我什麼?”連枝急忙說道:“是杺妹妹。”
這時,樓下正敲鑼打鼓的,似乎很熱鬧,還隱約聽到什麼比武招親。木棉花說道:“我們去看熱鬧吧。”連枝心煩意亂的點頭,身子卻一動不動,木棉花想從桌子上下來,連枝擋著。
木棉花道:“你讓我下來呀。”連枝咬了咬牙道:“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真的後悔了?那天,隻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別這樣對我好嗎?我...”木棉花看著連枝的眼睛,真的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顏色。木棉花雙手摟著連枝的脖子溫順體貼說道:“連枝真是個傻瓜,大笨蛋,抱你也抱過了,親你也親過了,你怎麼會害怕我會後悔呢?”連枝眼睛的顏色一下又變得光彩起來,說道:“木杺,你這個壞丫頭。”隨後兩片唇相交。
木棉花說道:“連枝,你最近越來越膽大了,總是占我便宜。”連枝開心道:“這都怪你,總說些讓我難過的話,這叫懲罰,讓你不要亂說。”
木棉花道:“那我現在可以下來了嗎?”連枝抱起木棉花放下來,說道:“我們去看戲吧。”木棉花點頭。
兩來到街道上,往剛才的鑼鼓聲方向去。原來是擂台比武招親。木棉花笑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呀?”連枝道:“大概這戶人家的姑娘喜歡舞刀弄槍,普通的男子看不上,想找位高手,能文能武的,這樣才有雅致。”木棉花笑嗬嗬道:“比較說連枝,連枝就能文能武。”連枝聽木棉花稱讚自己,很是開心,小聲在木棉花耳朵旁說道:“原來你很懂我的嘛。”木棉花微笑不語。
隻聽到一位中年大叔說道:“還有哪位公子願意上來跟小女比試比試?”木棉花和連枝一聽,原來已經比過幾回了,但那幾個上台的男子都輸了。
木棉花對連枝說道:“你不去試試?”連枝牽頭木棉花的小手,問道:“你想要我娶兩個妻子嗎?”木棉花動了動自己連枝手中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連枝,看了一眼連枝,並不作答,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敢娶,我就殺了她。
這時,一個文弱書生上台,恭敬道:“小生來試試。”那大叔一看,小聲勸說道:“莐藩呀,還是算了吧,舅老爺也看好你,可音莀你又打不過。”兩人一看,莐藩大概二十三,四歲。連枝笑道:“原來是表哥愛上表妹了。”木棉花一聽,想了想問道:“連枝,我們家有沒有親戚?”連枝想了想答道:“這個我不太知道。”木棉花道:“那你呢,你娘的娘家呢?”連枝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木棉花一笑,說道:“你知道什麼?”連枝也笑道:“我知道,將來我要跟你這小丫頭成為一家人。”木棉花吐了吐舌頭。
這時,隻見那女子出來,對莐藩似乎很是厭惡,語氣冰冷道:“你還真是不死心,不過,我的條件都是一樣的,隻要你能打贏我,我就跟你成親。”莐藩態度極為柔弱,他說道:“好,這一次,我一定會贏表妹的。”說完後便一動不動看著那音莀。音莀道:“好,如果你還是輸了,那你就死了這條心。”莐藩毫不猶豫道:“好。”
隨後那音莀便開始手拿一把長槍,對準那莐藩的左肩刺去,結果那莐藩輕輕躲開。音莀顯得非常吃驚。木棉花一看,那音莀二十歲上下,那眼神裏,有一種木棉花不喜歡的東西存在。
連枝問道:“那公子武功如何?”木棉花答道:“肯定比那女子厲害。”連枝道:“可聽他們對話,而且那女子的動作,似乎以前這公子不會武功呀?”木棉花笑道:“大概是習了一段時間吧。”連枝笑道:“倒也癡情。”木棉花目不轉睛看著台上的比武,說道:“那倒未必。說不定是羞辱。”連枝聽後看著木棉花,不明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