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瓏哪裏會什麼詩詞歌賦,就算是背出來了,也是抄襲古人的,跟剛才夏引楠的那一首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氣氛一下子僵硬在那裏,蘇鳶瓏用求助的目光看著阮都黎,希望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幫助,可是,男人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表情,隻是目光閃爍的看著夏引楠,魂兒就要被勾走了。
見狀,蘇鳶瓏隻好上前,微微行禮:“公主是宮中出來的,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自然是受到最好的教育,這一點,恐怕後院的女人都不敢跟公主爭奪光輝,可是,我們是要當明珠小郡主的額娘,光是琴棋書畫怕是不夠,你說是嗎,花解語?”
花解語莫名其妙的被點了名字,手中的帕子卷成一團,按道理說,自己的女兒若是被夏引楠這個正妃撫養,以後肯定會有一個好出路的,可是,夏引楠根本就不受王爺重視,小郡主來日若也被王爺嫌棄上了,這如何是好?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盤,花解語的眼神在夏引楠和蘇鳶瓏兩人身上遊離著,又看看懷中的小郡主,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低頭:“婢妾一切隻憑王爺做主,不敢置喙。”
夏引楠露出了笑容,蘇鳶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花解語,阮都黎淡淡的道:“鴛瓏,不是要比試嗎,這會兒輪到你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一錘定音,蘇鳶瓏卻用慣了撒嬌耍賴的辦法,於是將小郡主抱起,在懷裏哄著:“王爺,女子無才便是德,我覺得小郡主才不要學那麼多勞什子的聖人之語,百家之言,我隻盼望小郡主無憂無慮的長大就好,這是全天底下所有娘親的願望啊。”
鳳九白了一眼蘇鳶瓏,還真是巧舌如簧,明明比試不過,現在又這般強詞奪理,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
無奈,小郡主在蘇鳶瓏的懷中哇哇大哭起來,好像受了多麼大的委屈一般,一下子就哭的撕心裂肺,看的花解語心疼不已,想要上前接過寶貝女兒,可是卻被蘇鳶瓏的眼神製止。
“寶貝不哭啊,我的明珠不哭……寶寶聽話……”蘇鳶瓏一下子母愛爆發起來,在王爺跟前學足了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
夏引楠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小郡主越發的哭的厲害了,看見寶貝女兒哭得傷心,阮都黎將她從蘇鳶瓏的懷中抱過來:“不會抱就別抱,孩子原本身體就不好,若是再哭上一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這樣怨懟的語氣,還是阮都黎從來都沒有對蘇鳶瓏有過的責備,鳳九看了一眼:“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原本是給小郡主找額娘,自然是要合小郡主的心意,跟小郡主投緣的,在民間也有這麼一種說法,若是兩人的八字或者是性格衝撞了,對於母女兩人都不好,不如讓小郡主來選吧。”
阮都黎正愁著呢,剛才看了夏引楠的表演,一下子覺得夏引楠真的是一個奇人,可是自從她進府以來兩人很少能夠說得上話,若是小郡主跟隨了她,以後想必可以好好的交流。
再者,他也是知道蘇鳶瓏的,表裏不一,上次對於花解語是這樣,如今又如何能善待明珠呢?
“是啊,這樣吧,看看郡主願意跟誰,就跟誰吧。”阮都黎第一次聽從一個奴婢的建議。
蘇鳶瓏笑了,以前家中有弟弟妹妹的時候,可都是她在幫忙,家中的弟妹對她是相當的親近,對於這個小奶娃,自然是不在話下。
“將郡主交給我吧,小寶貝。”蘇鳶瓏再次從阮都黎的懷中接過小郡主,可是小郡主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到蘇鳶瓏的懷中便哭個不停,她著急都著急了,暗中將這個不好帶的孩子罵了好幾聲。
夏引楠這才上前,將小郡主摟在懷裏,低聲的哄著:“小明珠,我是額娘啊,小明珠乖乖,快快長大……”
這樣的低眉耳語間,輕哼呢喃,原本焦躁不已的小郡主竟然停止了哭泣,用胖嘟嘟的小手抓住了夏引楠的衣服,在她的逗引下,竟然咯咯的笑了。
“不是,你根本就是使詐,我再抱抱。”蘇鳶瓏哪裏就肯這樣服輸。
誰知,剛靠近小郡主,小郡主一臉委屈,又要哭了,幾番下來,蘇鳶瓏隻能苦笑:“想來我跟這個孩子還真是沒有緣分呢,到底跟姐姐才是最親近的,都親近過她的親生姨娘了。”
說著,用眼神看著花解語,隻是花解語不敢說話,隻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