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那場白景天所謂的酒宴,等來的卻是慕容龍城祁連的消息。
林鳶得到了消息一路奔跑的來到城門外,那馬車已經遠遠的駛遠,留下了一路的塵土,他就這麼無牽無掛的走了。林鳶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愁還是該哭泣,她覺得一切都是老和尚做的,讓他們集體失去了記憶,卻又讓她回來了,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不認識她,那是什麼感覺。
從那以後,城中便有了一個傳說,但凡是來化緣,或是經過,或是留宿的和尚,不論年齡,都會遭到不同的襲擊,以至於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整個軒轅的京城,看不到一個和尚,甚至,光頭。
林鳶的仇視心理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泄,而她最得力的幫手便是在她身邊的林黛。
“林黛,你想不想成親?”林鳶翹著二郎腿抬眼,挑眉的看著正和一隻雞較勁的林黛。
“想啊,做夢都想,可是,誰要我啊,你看看我的身材呢,誰敢要啊。要不,我就跟著你吧,好吃好喝的,我給你幹活還不行嗎?”林黛嘴巴撕扯著雞肉,還要忙乎著跟林鳶說話,挺忙的呀。
“你先吃吧,不過你再這麼吃下去,更沒人要了,讓我想想,怎麼幫你,誰讓你是我好姐妹呢。”林鳶看著林黛那副吃相,計劃著什麼時候開始要幫她減肥了。
自從慕容龍城走了,姬天翔似乎就很清閑,林鳶知道,他們既不跟柯湛羽鬧了,也不打仗了,邊疆十分的安穩,他這個王爺自然是清閑的快要閑出翔了,所以整日往酒樓裏跑,卻不招林鳶的待見。
王爺的腹黑毒舌嘴最近用的十分的頻繁,將城西李員外家的三小姐說的差點跳河自盡,幸好被路過的人看到及時拉住,轉眼又將城東潘大人家的掌上明珠說叨的想要自毀容顏,整日魂不守舍,一沒人在身邊便想著法的把自己弄得麵目全非,害的潘大人跑到了柯湛羽那裏訴苦。
這不,瑞王閑來無事,又到了林鳶的地盤,點名要吃那個蛋撻。一副悠閑著的樣子,讓人看起來好生的氣憤,不過氣憤的隻有林鳶而已。翹著腿坐在他的對麵,冷眼看著他,“本店門口清楚的寫著,狗與瑞王不得入內,莫不是王爺沒看到?”
“本王沒有看到。”死豬不怕開水燙,林鳶怎麼就沒有發現姬天翔是這麼一個人,捶胸頓足啊,咬牙切齒啊,一回頭,看見了一道豔麗的身影,忙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嘴角掛著一副冷笑,笑的陰陽怪氣的,小姬一皺眉,暗叫一聲不好,奈何一切已晚,林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的速度,已經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那雙手就像蛇一樣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冷笑著,越笑越陰險,“哎呀,王爺,你好壞啊,怎麼能說要親親我這種話呢,人家羞死了啦。”
吐啊,惡心啊,林鳶自己都要受不了如此的惡心口氣,真想抽自己的大嘴巴子。
不過效果是好的,很成功的吸引了正值飯點又是十分熱鬧的大廳裏的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道夾雜著吃驚,憤怒,羞辱,仇恨的眼眸,來者何人,來者趙梓萱本尊。
林鳶看著那眼神,可是把她和她的胖夥伴都給驚呆了,這是怎麼樣的眼神才能有這麼多的變化啊。身子剛想離開,卻被一直抓牢牢的箍住了腰間,林鳶順著那隻抓的主人看去,瞬間覺得,剛才那樣變化多端的眼神,自己也能有。
“啊,你們在幹什麼?”趙梓萱本尊受不了了,那小臉像熟透的蝦子,紅了,就再也退不下去了。
“你看到了,我們在練功。”林鳶抬起腿,伸手扶著小姬。
“不要臉,你放開他。”這話林鳶就不愛聽了,就不高興了,說的這是什麼話,是他抱著她的腰的。
“看清楚,看清楚,誰不要臉了,你才不要臉呢,你們全家都不要臉。”看到原來自己頂著三年的那張臉,就好像此時正罵著自己,多不是滋味啊。
通常情況下,女人吵架,吵不過了就是一哭二鬧,趙梓萱本尊嚴格的遵守了這一條理論,小嘴一撇,眼睛一眨巴,眼淚就下來了,十秒鍾時間都沒有的趕腳啊,就出來了。
林鳶還能怎麼辦,腳下一狠,踩到了姬天翔的腳上,他鬆開了手,她才得以逃脫,回頭看著他,“你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搖搖頭,眨眨眼,瑞王賣起萌來杠杠的。
“來人啊,這家店的老板是誰?這都是什麼菜?”林鳶側頭看去,好麼,來個挑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