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林鳶睡得很安穩,夢裏,媽媽的笑顏讓她安心,直到天明,林鳶才幽幽的轉醒,看著外麵已經日曬三竿,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今天是個好天氣,林鳶出來時,差不多接近晌午了,酒樓裏已經坐的滿滿的,沒有看到小姬的身影,隻有白景天坐在櫃台裏,手中拿著筆,看樣子是是在算賬。林鳶擼起袖子,接過一盤菜,往客人的桌子前走去,這種事她也是常坐的,店裏人手不多,她又沒有什麼事,跑堂還是行的。
一個好死不活的人,膽子大到了天,看著林鳶長相那是一等一的漂亮,一時色心大發,居然伸手去摸林鳶的屁股,他不知道,老虎的屁股不能摸的道理,這個祖宗哪是吃虧的人,那人的手剛伸出來,林鳶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伸手拿起一個撤下來的空盤子就朝那人砸去,“不要命了?老娘的便宜也敢沾?”
“哎呦,冤枉啊,店家打人了,沒有王法了。”那人是個當地有名的賴皮,哪裏知道林鳶的背景啊,反正有人給錢讓他這麼做。
“王法?你覺得,一個將軍來管,能不能算王法?”那人從一進門就找尋著小姬,這瑞王不在,還能有誰說的上話,哪裏知道那櫃台裏還坐著一個將軍呢,這將軍還不是一般人,這護林鳶比護自己的妹妹還要多。
“能算,白將軍,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大人,你看,我的頭都破了。”無賴伸手給白景天看著掌心的血漬。
“恩,我剛才看的是,你要伸手摸她呢,說吧,誰給你錢來這裏鬧事的?這酒樓的消費,可是你望塵莫及的。”哪個也不傻,白景天看了一會,就看出了門道,這個人又是城中出名的賴皮,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日來,他就開始懷疑了。
無賴提溜著眼睛,眼看著情勢不對,轉身就跑,卻被剛走進門的慕容龍城一把抓住。
“放開我,別以為你是將軍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要去告你去。”無賴就是無賴,到了這會還是一副無賴相。
“你準備告誰?皇上嗎?”這聲一出,無賴顫抖著身子轉了過去,小命差點嚇掉了半條,瑞王怎麼來了。
“王爺饒命啊,小的知錯了,這事不怪我啊,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都說,是兩個姑娘讓我這麼幹的。”一聽這話,慕容龍城連忙將他往屋後扯,以免被大堂的人聽去。
幾人隨後也趕到後院,將那個無賴團團圍住。
“那兩個姑娘是誰,你知道嗎?”林鳶最好奇的就是這個。
“一個是趙尚書的三小姐,一個就不認識了,”無賴老實的回答,瑞王在呢,他也不敢撒謊啊。
林鳶心中疑惑,這個趙梓萱何時找到了同盟了,怎麼這次是兩個人了。
“你滾吧,這事不許說出去,就當沒有發生,若是被我知道你私自傳播這些,小心你的命。”白景天眯著眼,看著無賴。
連滾帶爬的離開,無賴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待下去了,那種詭異的氣氛讓他窒息。
“不用猜了,那個人,許是霍傾城。”慕容龍城負手而立,兩個女子,同時憎恨著林鳶,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幾人的臉色看起來顯得微微的凝重,林鳶舒了一口氣,輕笑著,“哎呀,不要亂想了,我們既然知道了是他們,就好好的應對就行。”事情接二連三的來,宮裏的事還沒有清楚,這趙梓萱和霍傾城又開始搗亂了,林鳶心裏也在煩躁,卻又不想讓他們跟著煩。
宮裏的消息一時間竟然像似斷了,不再有什麼好消息,和壞消息,一如既往的,還是宋阡陌一手遮天,柯湛羽昏迷不醒,這倒不是個辦法呀,他就這麼睡著,什麼時候才能行動?
一計不成,趙梓萱和霍傾城又在盤算著,連個本該享受著大好年華的女子,卻在這裏不斷的想著餿主意,實在讓人無奈。偏偏林鳶是個祖宗,你有張良計,她有過牆梯,實在不行王爺將軍的,往出給你推,你兩個小女子,盡想一些齷齪的小伎倆,人家都不屑啊。
林鳶本就是個小機靈,一看出了這事,每日開始小心翼翼,時不時的躲在暗處觀察著酒樓四周的人,還真讓她發現了趙梓萱兩人的蹤跡,回去告訴了白景天,兩人來到酒樓對麵的客棧,敲開了他們所住的房間,本來屋中還有人說話,一聽有人說話,立刻閉了嘴,“誰?”
“客官,給您送熱水來了。”白景天沉著聲音回答,林鳶在一旁捂著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