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哲翰看著一臉委屈無助的她,既心疼又生氣。他不斷的告訴自己,隻要她好就好,她開心他就開心,決定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怎麼現在反而後悔了?樸哲翰不斷的在心裏笑自己,可是又不斷的推翻,因為愛,所以不能委曲求全。
他努力的克製自己,央央的抽回撫唇的手,偏過臉不去看靖瑤的表情。他狠狠的咽下嘴裏泛起的酸澀,突起的喉結一上一下的卻沒發出任何語言。靖瑤卻對他這樣的態度弄的不知所措,她怔怔的看著他,伸手拉住了樸哲翰收回的手,想要好好說清楚,瞌睡看到他一臉冷酷的表情,心裏又猶豫不決。
金秀安一直開著車,哪會知道後座的兩人發生了什麼,他還和平常一樣,哼哼的唱起了歌,心情好的和後座的兩人明顯呈現出巨大的反差。
好不容易到了樸哲翰的公寓,樸哲翰下車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吩咐金秀安把靖瑤送回家,金秀安愕然,而靖瑤更是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對她,她不是都主動跟著他過來了嗎?為什麼他還要生氣,究竟是什麼引起他這樣?
靖瑤的眼神一片灰暗,她拉著臉,又想到自己如果回去,那他們之間肯定會這樣冷戰或者互相折磨,這是她不想的,她不想任何事任何人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自從那次許願瓶神奇般的掉到他的衣服口袋後,她就不再把他當做任何人看,也因為那次的冷戰,讓靖瑤知道他對她的重要性,如果說靖辰是她心裏永不會忘的人,那他也一躍成為她心裏永遠不會離開的人。
這是天意,靖瑤覺得兩次哥哥留給他的東西都和他相關,不是他替她找到,就是意外的出現在他身上,連哥哥為她寫的書都被當成劇本讓他和她有所牽連,這是緣分,屬於他們的獨特的緣分,哥哥為她創造的緣分,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和你一起上去吧,我今天不忙!”靖瑤說的很小聲,但是態度很堅決。
金秀安看了一眼樸哲翰又看了看靖瑤,神經大條的他似乎也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哲瀚哥不該是這樣的態度啊,平時看見靖瑤不都是一副高興地溢於言表的樣子嗎?今天怎麼不冷不熱的?
“那個,哥,靖瑤,我還有事,你們快上去吧!拜拜!”金秀安擺擺衣袖一溜煙就跑進車裏迅速的發動了,前後就幾秒鍾的事,如果麗莎在的話一起會誇金秀安有所進步,越來越懂的察言觀色了。
“我們上去吧!”靖瑤緊張的轉動著手上戴著的精致的藏銀手鐲,心裏默默地著上去後一定要好好和他說清楚來龍去脈,清清楚楚的告訴他,不讓他胡思亂想。
樸哲翰看金秀安走了,靖瑤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他,他心裏有微微的鬆動,他頷首點點頭,慢慢抬步往前走去。
靖瑤跟在他後麵,走了兩步便加快兩步上前牽住樸哲翰的手,假裝順其自然的和他並肩走著。
樸哲翰在她握上他手的那一刻全身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一下,一股電流從她微微緊張略帶薄汗的手心通過他寬大的掌心散發到四肢百骸,直至心髒的最深處。
樸哲翰沒有甩開她,反而還稍稍握緊了些,雖然不明顯,但是靖瑤感覺到了,她略微失意的嘴角一瞬間便泛起一抹好看且迷人的弧度,她就知道,他不會狠下心來不理她,不聽她的解釋的。
地下停車場的一段路程,刻畫著兩人連日來第一次這麼安靜祥和的畫麵,背影高大且迷人的他拉著嬌笑迷人的她,雖然他的背影透著幾分沉著和矛盾,但是與生俱來的剛毅大度的氣質卻絲毫不損,反而平添了一股越發成熟的韻味。
有本雜誌曾說過:男人氣質是韻味。瀟灑是男人氣質的張揚。他愛自己,愛她人。是春天的雨水,潤物細無聲;是秋天的和風,輕拂你的臉。以男人特有情懷,放開胸襟擁抱世界。還有男性的善良、關切、慈祥。男人最能打動人的就是大度,慈祥不是矯揉造作。是知冷知熱,知輕知重,理解女人的思想,體察女人的苦樂,隻輕輕一撫摸,就給女人疲憊的心靈以妥貼的撫慰。憐香惜玉,含情的目光,嫣然的神情,總是勝過千言萬語。
此時的樸哲翰就是這樣一個迷人的男人,麵對靖瑤,他沒有一味的指責和怪罪,他順從她的意思,也順從自己的心,給彼此一個台階,讓缺失的信任靜下心來,和她一起為他們之間的問題猜忌等等做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