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靖瑤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手上吊著鹽水,臉色蒼白而又虛弱。站在她床邊的,除了
氣勢淩人的李岩誌外,還有心裏不知在想什麼的樸哲翰。
“你和她什麼關係?”這句話本來是樸哲翰對李岩誌說的,可是卻被他搶了白。李岩誌一副傲視的模樣看著樸哲翰,心裏明明知道他是靖瑤口中的那個男朋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明知故問。其實在他的心裏,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小孩般,明明這麼喜歡她,憑什麼他要選一個不及他的人做男朋友?
樸哲翰並沒有回答李岩誌的話,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靖瑤蒼白的小臉上,下午她躺在他臂彎的時候小臉紅粉菲菲的,他都努力控製的不上去咬一口,可是現在卻因為嚴重的胃疼而暈倒躺在病床上,他一麵在心裏責怪自己,一麵又逼著自己忽視李岩誌的存在。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問你,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李岩誌見樸哲翰沒理睬他,心裏頓時火冒三丈,好似隨時都會火山爆發一樣。
良久,樸哲翰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靖瑤,眼睛都沒眨一下。
李岩誌火了,“嘭”的一聲踢了下旁邊的椅子,發出巨大的響聲,驚動了再附近執勤的護士。也驚醒了昏睡的靖瑤,隻是她迷蒙著沒有睜開眼睛,呼吸淺淺淡淡的,虛弱的躺在床上沒有發聲。
“怎麼了?”護士長聞聲跑來,看見醫院的椅子躺在地上四分五裂,好像被人狠狠的摔打在地上般。其實李岩誌也是沒多想,隨著自己的心情去做了,並沒有想到其他。
“怎麼回事?要打架就出來,別耽誤了病人修養,本來就是沒休息好加上胃病,你們這樣鬧病人要是被吵醒了怎麼辦?也不考慮考慮別人!真是的,要吵出來吵,不要影響別人!”護士一眼就看出兩個男人之間的不對勁,司空見慣般,醫院裏這些事情都經常發生,護士說起話了也是一套一套的,非常熟練。
李岩誌卻好像很不受教,狠狠的瞪了護士長一眼,也沒理她,繼續僵著臉踢著地上分裂的凳腳。
護士長實在沒講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口頭警告幾句後也自討無趣的走了,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倒是樸哲翰,看見護士走後,也挪動了步伐,他淡淡的走到門邊,朝後麵冷冷的發聲道:“出來說吧,她在睡覺,你這樣會吵醒她的!”
李岩誌一聽更是光火,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般,樸哲翰的語氣裏分明帶著不屑,哼,他憑什麼看不起自己?他樸哲翰隻是個藝人,而他是一個集團的繼承人,他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李岩誌越想越氣,不過他轉念一想,出去就出去,自己就好好嘲笑嘲笑他,讓他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別妄想和他爭什麼人!
樸哲翰率先出去了,而李岩誌也隨後出去,輕輕把門關上了。靖瑤緩緩睜開眼,目光複雜難懂,好像遇到了什麼困難般,她臉上的表情都是一種絕望的表情。
門外的走廊上,樸哲翰單獨站在一處,寬厚的背脊挺得筆直,好像白楊樹一樣的正直挺拔。看上去讓人有種信賴和依靠的感覺。
跟出來的李岩誌看到了很不舒服,同時心裏也有一點小小的驚訝,他很久沒有關注這些了,以前在舅舅公司裏的一個小小實習生,現在居然能又如此的氣魄和氣質,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也許是因為他是靖瑤喜歡的人,而他是喜歡靖瑤的人,所以他們本質上就有不同吧。
李岩誌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能讓樸哲翰搶了先機,主導自己,於是立馬開口道:“幾年不見,變化挺大的,記得以前你在我舅舅娛樂公司單實習生的時候,嗬嗬...”李岩誌故意挑了樸哲瀚最艱辛最難熬最落魄的一段曾經作為開頭,他本以為這樣會激怒他,可是他錯了,樸哲翰隻是輕輕一笑,並沒有理會。
其實樸哲翰是陷入了那段時光裏了,那段時期,他每天都是鍛煉鍛煉,一天的時間被排的滿滿的,那個時候催債人天天上門催債,他隻好省下每一毛每一分,可是就是這樣,也不夠還債。就是這樣一個落魄的時期,卻被李岩誌撞個正著。
李岩誌的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上挑的眼角也是厲害了,看人的眼神仿佛都帶著刺,好像在看一出好戲般。
“靖瑤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會允許你靠近她的!”樸哲翰隻是淡淡地掃了李岩誌一眼,那神情也沒多大的熱情,好像在看一個路人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