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瑤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張著水盈盈的眸子看著靖齊,啞聲問道:“那為什麼.....這本書會被拍成電影?是什麼原因?”這是靖瑤自從碰到樸哲翰後就一直存在心裏的疑問,在樸哲翰哪裏沒有得到解答,她想靖齊應該知道這一切!
“著隻是一個意外,我當時也被江玉鳳嚇了一點毒,當時我母親的奶媽把書拿過來的時候不注意被人看到了,所以......書的內容被流傳出去了,當時我們在一個國際大客輪上,所以究竟是誰偷看過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書被人翻動過,不過還好原稿沒有丟失,所以我才能發現著驚天秘密。這就是江玉鳳犯罪的鐵證。”
靖瑤噤了聲沒有說話,心裏對這種解釋不知該以什麼方式來回應,她一直以為他是哥哥派道她身邊的,原來,這一切隻是一個巧合,嗬嗬......
“那王姨呢?”靖瑤有些奇怪一直在靖齊身邊照顧的奶媽王姨什麼時候就不見的?記得小時候他們玩耍是王姨還經常替他們掩護。
隨著靖瑤的話落,靖齊臉上的淩人氣勢更是散發到極致,仿佛所有的邪肆狂妄都一齊跑出來了,他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靖瑤暗暗收回征求的目光,心裏也有了答案,怕是也不在了吧,和江玉鳳有關嗎?她抬眸怔怔的看著臉上滿布陰雲的靖齊,心裏的打擊一陣接著一陣,她最最親密的人,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到底成就了誰?
她覺得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鈍了的銼刀殘忍地割開,悲痛從傷口流出,撒落一地憂傷。
“江玉鳳她究竟要做什麼?”
“錯,是江家要做什麼,江玉鳳的背後勢力不可小覷,她可是江財的女兒,香港政壇的第一人啊!”靖齊出口的話帶著諷刺,牙齒咯吱作響。
靖瑤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回來的時候在花園裏碰到的人,那個人她沒看錯的話,就是江玉鳳,她抬起眼看著靖齊,無助的問道:“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江玉鳳這個女人恐怕早已集結了各大當家,現在我們是沒法和她比的,唯一的就是把信物拿到,隻有拿到那個,我們才有機會和她抗衡!”靖齊眼帶精光,目光凶狠決絕,渾身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
靖瑤聽了微垂著腦袋,想也沒想便道:“父親真的會告訴我信物在哪嗎?如果......”
“你放心,他一定會告訴你的,因為他絕不會讓江玉鳳拿到,因為他知道了是江玉鳳下毒害的他。”
靖齊再次語出驚人。
“什麼?你是說......父親是中毒?”靖瑤再次震驚的看著靖齊,目光帶著不可置信和懷疑。
“恩,張老發現的,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江玉鳳一直在給他下毒,久而久之也就無藥可解了,現在醫生說已經傷及五髒六腑,所有的器官都停擺了,所以......所以我才說他...熬不過去了!”
靖瑤的手指忽然輕輕一顫,她努力地想將它們放鬆,然而,手指又一顫,又慢慢收緊。如此反複,最終緊握成拳。
“好,我們盡快去,我怕他堅持不下去了!”靖瑤的眼睛再次睜開時,已是一片清冷,也許是太多時候要一個人承擔,所以她習慣了消化這些看起來很震驚的事情,微微放鬆自己,她理性的分析著當前的局勢,努力找到可以掙脫的出路。
靖齊沒想到靖瑤剛才那脆弱的神情倏地一變,瞬間就仿佛看見她全身注滿了力量,讓他想到這些年她一個人麵多的許多事情,所有的他都知道,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因為他自顧不暇。他不禁有些愧疚,當年經靖辰的話還曆曆在目:照顧好小妹.....
心裏緩緩滑過一抹酸澀的感覺。
他拉著靖瑤站起來,目光落在那扇唯一開著的窗戶外,帶著必戰的決心和勇氣,“好,等下我就安排你和他見麵,你......一切小心!”
“恩!”靖瑤挺直著背脊,目光堅定萬分。
樸哲翰在劇場裏總是心神不寧,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不能安心下來,休息的空隙,他拿出私人手機給靖瑤打電話,可是怎麼也打不通,煩躁的他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等,立馬找到了金秀安。
“把車鑰匙給我,和導演說一聲,我有點事要出去,電話聯係!”樸哲翰從金秀安手裏幾乎是搶過鑰匙,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金秀安在後麵叫囂著,可是樸哲翰沒有理會,他心裏的感覺不好,哪能安心在這拍戲呢?
他首先想到靖瑤是不是在住所出什麼事了,上次吵架之後,靖瑤便沒有了忌諱,大方的告訴他她住的地方,所以樸哲翰也記住了,雖然沒真的進去過,不過他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