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穿越的暢鵬發現的專業存儲器怎麼來的,這說來話長!
穿越前,不時客串房地產項目的暢鵬,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個盤:
山城某個老牌軍工廠、一個1萬八千多人的國有企業改製、總投資N個億的房地產項目。
自獲得項目起,從談判、規劃設計、融資、招商擴股等等,一步步的走過來是多麼的艱難。作為曾經的老廠子弟,因為調動,暢鵬一家已於20多年前搬離了廠子,敢於投標緣由這個底氣,家中長輩和自己都認識不少人。可人緣還是不足,拆遷的釘子戶不在少數,十幾個釘子樓豎立著就像是鬼子的炮樓。
一旦完不成最後限期的拆遷導致違約,自己的企業、投入的資金和銀行貸款以及後續開發建設資金,全都將成為泡影。
當初怎麼不清晰地想一想,占地1千多畝、號稱改製最後一塊“淨地”的老牌企業,中標價才300萬。
直到進入前期開發幾年後,他方才終於明白,這不是一塊“淨地”,而是一塊房地產開發“禁地”。一個同音字,猶如天淵之別。
一天,暢鵬結束談判,回想著釘子戶不斷加碼的各種條件和金額,渾身無力,一個人坐在廠區門球場的隔離牆上抽著悶煙,這也許是最後的一場談判,接踵而來即將麵對貸款到期、違約起訴、法院清算、公司倒閉,等著破產吧!
常言道:“否極泰來”,一對老年夫妻改變了這一切!
“小夥子,我們跟你談談拆遷協議好嗎?”
聞聲抬頭一看,是兩個滿頭白發卻精神不錯的老年夫妻。雖然與他們沒有什麼往來,卻也認識,他們是廠裏兩個退休多年的老工程師。數次的拆遷談判中,兩老曾發言表示說‘大家夥都搬我們也搬’,那當然也列入釘子戶的範疇內。
暢鵬苦笑連連,心裏想著:
“做完最後這一單,算是照顧一下兩個老人,好心有好報吧!”
距離期限已沒幾天,抱著盡人事的心裏作這場談判,好在車上有全套的資料和協議文本,暢鵬拿上資料包,跟隨老人去到他們的家裏。
坐下之後,老人說道:
“你們公司開出的條件我們都知道,1:1.2的城市新區房置換,安置小區的安置房和環境我們去看過,挺好的。這些都沒有問題,我們隻有一個條件,我們要50個木箱裝東西,過渡房要幹燥、而且能放得下那50個木箱。”
老太婆好似生怕暢鵬不答應,連忙補充道:
“王老板,我們遲遲沒有簽協議,不是有意難為你們,是我們舍不得離開這裏,多住一天是一天,也許哪天突然過去,那就不用搬遷了。”
老太婆說著便掉下淚來,老頭安慰似的拍拍她手臂,接著說道:
“我們倆由部隊保送進入大學,是早期的軍工技術員。因為工作需要,我們被抽調出來與第一批南下的知識分子來到山城,廠子是我們親自參與建設的。當時真是熱火朝天啊!那個時期的人很單純,一個勁的幹革命、搞生產,老太婆因為當時的勞累落下了病根,不能生孩子,所有我們沒有小孩,但是我們的‘孩子’要50個大木箱才能裝得下。”
說著,老人邊走動、連翻帶看,向暢鵬展示他們的“孩子”。
天啊!全是海量的資料、圖紙、文件等,包括他們的臥室、客廳,全是各個時期、各種包裝材料裝著的資料,有彈藥箱、鐵箱鐵櫃、各種木箱紙箱,老式院落的另三個房間也堆放得滿滿的,由於盛器多樣顯得雜亂,但絕不混亂。
一番交流之後,又獲得兩位老人的盛情邀請在家裏吃飯。兩老人顯得很高興,80多歲的老大爺拿出存放多年的茅台,說是一個老戰友送的,當時不過幾塊錢一瓶,說他多年沒有喝酒了,今天破例。老太婆沒有阻攔,跟著喝了一小杯。
喝著近乎天價的陳釀,心裏還盤算著怎麼把另幾瓶弄到手時,老人說道:
“那個時候,廠子剛建好,我和老太婆都分配到技術科,我的老戰友來山城給我們廠送米國坦克的發動機做研究,順帶捎來一箱茅台,他回去後派到寶珍島、研究處理繳獲的前蘇俄坦克,發生意外犧牲了,這酒也就沒舍得喝,一直存放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