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碗沒再放雲南白藥的粥,暢鵬想說點什麼來放鬆王亞梅的緊張心情,忽聞外部或者留下傳來一陣陣吉他奏響聲,樂調比較悅耳,想那演奏者距離專業吉他手不太遠,應該是位洋人,而且地位與級別不低,否則進不了軍醫院特護病房的周邊。
趕緊讓警衛前去探聽查看。不出所料的交代後,患急性腸胃炎住院、原美利堅遠東艦隊司令湯姆士的弟弟、已脫離美利堅軍籍、落籍西海灣的電訊專家詹姆士,帶著他的吉他進入特首病房。
有著王素娟給王亞梅留下的製約口令,不敢涉及電訊業務,暢鵬與中文流利不少的詹姆士談起了音樂。
征得主人同意、禮貌地借過吉他,隨著吉他琴弦撥動,一曲《加州旅館》讓暢鵬演繹著:
onadarkdeserthighway,行駛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
coolwindinmyhair.涼風吹過我的頭發.
warmsmellofcolitas,溫馨的大麻香,
risingupthroughtheair.彌漫在空氣中.
upaheadinthedistance,抬頭遙望遠方,
isawashimmeringlight.我看到微弱的燈光.
myheadgrewheavymysightgrewdim.我的頭越來越沉,視線也變得模糊.
ihad2stop4thenight.我不得不停下來過夜.
thereshestoodinthedoorway;她站在門口那兒招呼我
iheardthemissionbell.我聽到遠處教堂的鍾聲.
iwasthinking2myself,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thiscouldbheaventhiscouldbhell\".這裏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
thenshelitupacandle,然後她點燃了蠟燭,
sheshowedmetheway.給我引路.
therewerevoicesdownthecorridor.沿著走廊傳來陣陣說話聲.
ithoughtiheardthemsay...我想我聽到他們在說……
weletothehotelcalifornia!歡迎來到加州旅館!
詹姆士耳中的《加州旅館》更像一個寓言、一次神秘的夢遊,在黑暗的沙漠公路旁,加州旅館賓至如歸、應有盡有,燈紅酒綠、美女如雲:
“你可以隨時買單,但永不能離去。。。”
詹姆士動容了!
當吉他聲響起、暢鵬歌喉綻開之際,悲涼出現了!
冷眼看世界的人滿心疼痛,像是無力回天的唐僧,在向神靈傾訴人間的不義與美好的不幸,而層層疊疊的錚然吉它和溫厚的人聲又創造了形式上的美----那網一樣的聽覺麻醉。暢鵬以他那加倍成熟男人的魅力演奏著,那談不上滄桑,遂絕不是衝動,本身更加平淡且從容。
聽不懂英文歌詞的王亞梅被美妙的旋律打動,而詹姆士這個唯一能聽懂的聽者,升起對電訊研究般執著而更大的熱情與衝動。在他不得外傳、絕不外露的保證下,暢鵬再次將《hotelcalifornia》演奏並歌唱了一遍。
病房外、醫院裏走動及言語者均被歌唱彈奏聲定了格,傾聽著非議的天籟之音。
詹姆士空著手離開,家傳的吉他已送給了西海灣特首。猶如一貫的行事方針,如不是暢鵬的刻意守秘,這一把吉他便會改寫世界音樂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