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卿剛出他的公館便走走停停,見到不時一兩個身著便裝的人將數名動彈不得、不知死活的人拖離,他明了這些是監視他的日人,感慨西海灣方麵能人能幹的同時,著麵色不為樂觀地對暢鵬說道:
“暢鵬兄,這裏可是法租界,代表著法蘭西的國土。你不是想在此與法蘭西開戰,借此占領或收回法租界吧?如果為了地盤,以老兄對漢卿的恩德,無以為報,待回到東北,我給你在臨海地區劃出三個天津衛那麼大的地盤。”
“漢卿,非如你想,我敢說法國佬和我打不起來,不出兩天這事便像沒發生。不僅僅是因為本次沒有弄死一個法國佬,法國佬還會屁顛屁顛的來謝謝我,包括英美亦如此。死的是小倭日和大狗熊的小嘍囉,我在幫法國佬清理地盤。
你信不,不信我倆再打一個賭。再有,你欠我一萬大洋。怎麼的,想賴賬!難道大帥遇襲預警的如此大情報不值這一點點小錢。你張家家大業大。”
暢鵬輕鬆地說著,本不在意的法租界襲擊。隨著事情的進展,他不得不真的擺開架勢與法國佬翻臉。
伴隨於特首來到租界內的是子彈蟻一個中隊,進入公館是兩個小隊,一個小隊隨身戒防、第二個小隊於公館內對外布防。第三個小隊在公館外部裝作警戒當誘餌,吸引日人探子注意力,為足足一個子彈蟻中隊實施公館四圍內、包括幹掉渡邊等頭目所在的行動提供便利。
隨著租界內亂作一團,法國佬與巡捕們自顧不暇,倭日與蘇修被清理幹淨。一聲通令後,隨身的子彈蟻兩個小隊領著張漢卿、包括他的傭人和親衛在內的所有人大搖大擺地走出租界,往海邊的既定地點而去。另一的第三小隊作為前出指引開路。
法租界的張家公館本臨海不遠,但既要繞開公共區域,更要去到遠離人眾視線外的接應點。說話間,天津衛的燈光已被甩在身後。
TLS各部的大隊人馬尚需要在法租界內‘善後’,過一陣方回合。毒水母分成兩部分,分別在運河及海邊布防接應。子彈蟻撒網式的分開來戒備,暢鵬一行便隻有子彈蟻兩個小隊和張漢卿的‘閑雜’。
他的身邊便剩下幾乎於光杆司令的TLS部隊長蘇小明。不遇大敵安全無妨,天津衛無戰事,何來大軍大敵?某人是否亦大意輕浮了!
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原則,製定的計劃中,主核心隊伍往目的地,亦選擇了一條特別的路線,經雙港鎮、葛沽鎮往天後宮,兩艘機船於漕運河道邊候命。
天後宮建於1326年,原名天妃宮,俗稱娘娘宮,曆經多次重修,是天津最古老的建築群,也是現存年代最早宗教建築的媽祖廟之一。選擇這個地點撤離,係由當武雄的江湖人士提供和協調,均係道家人,外者不知。
經由非往天津港的海河三岔河口碼頭上船出海,而後乘上當世絕無、最為隱秘的海下交通‘工具’,包管小張平安無險的到達奉天。步行而不乘車和不采用任何的交通工具,既隱蔽行事,再則機動靈活。
西海灣方麵無神氣、亦沒有必要去審問調查小日本為何難為張漢卿,反正將小張平安弄到奉天去,便萬事大吉。
至於張漢卿在原本的曆史上是否化妝成夥頭兵或如何地悄身回到奉天都不重要,現今隻要是老王親自出馬接送他回去就行了!亦是王某人對東北的一個布局。
張漢卿的安全是必然,遂不能讓他過於順利和安然回去,所以法租界被惡意地搞得一團糟。陣仗弄得大些、路程曲折些,他小張欠的人情便更大,今後在東北的行事遂更便利。
一群人走著走著。突然,走著的蘇小明猛然停下,一手抓住步行著的暢鵬說道:
“停止前進!老板,子彈蟻前出小隊報告:前方出現總數不低於700人的分散人員,非本地人和行商走戶。他們攜帶的貨品,具分析應該均是武器槍械。戒備的子彈蟻小隊判定是日人,其中一隊約200人往我方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