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這麼提醒暢鵬慢慢的回憶起來自己好像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而那時不過是隨口說說,讓她去做崔氏的思想工作的借口而已,沒想到鄭小姐過去這麼久還記得清楚。
雖然是已經想到了答案,不過還是那麼的讓人感到驚異,“難道學校真的以馬術的名義錄取你了?”,暢鵬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腦筋不太夠用了,潛意識裏他以為那些社會裏的非正常的溝通,就隻有權與錢,沒想到還可以這樣玩。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啊”,鄭小姐嘻嘻一笑,“要是早知道可以這樣操作,或許我多少年之前就能混一個韓國頂級大學的文憑了”,說是這麼說,但暢鵬知道,以她家如今的地位,這些真的不過隻是浮雲,文憑如紙,權利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就連一國總統都任人擺布。
從這個角度來看,韓國的水很深,也很混。
“可能上天就是喜歡眷戀幸運的人,才送來我們這場意外,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帶你去見我的父母了”,沒辦法,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夠做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至少對於暢鵬而言,天底下最難說的其實是謊言,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再者說了他也沒有這樣的膽量,把這個鄭小姐真的給帶回家裏去。
首先歐陽那裏會瘋掉,前麵剛帶回去三個,這下再來一個的話,可能都會被別人懷疑自己作風有問題,然後鄭小姐那裏會瘋掉,說好的孤身一人有誌之士呢,如果再由韓國軍方給自己下達一個通緝令,那滋味可想而知,所以無論如何暢鵬都不會允許這樣結果的發生。
所以時間對於他來講,還是比較緊迫的,就像那時候胡爭說的,務必要在她有所察覺的之前,把事情給辦妥。
“拿到學曆證書不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嗎,為何非要如此的死板才行”,可能是對於這份奇妙緣分的期待,也可能是對於某些事情的渴求,思考了片刻的鄭小姐,還是說出了這句疑問。
思緒在腦子飛速的運轉,這段時間對精力的消耗真的很大,讓暢鵬都不由的感覺,似乎每時每刻都在費盡心思的去捏造,那些看似合理的說辭。
“沒辦法”,暢鵬無奈的搖搖頭,“老人家的想法真的很難去理解,不過他們的年歲已大,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去迎合他們的意願,逝去的畫麵總是讓人潸然淚下,我們能做的,也隻有珍惜現在”,一邊說著還不忘使勁的眨眼睛,以求那及時的淚滴早早的落下,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那個程度,就輕輕用手在眼角試著。
可惜這個時候胡爭不在,不然又會誇獎他的演技再上一層樓。
果然這種程度的煽情,就連‘閱人無數’的鄭小姐都不禁被感染,可能是想到了些什麼往事,也可能是想到了那個未見過麵的父親,也許是其他,看著不停在杯中攪拌的湯匙,一時失神。
“也許我可以理解你此時的感受,不過你比我幸運,還能為了那個在意的人去做些什麼,有些身影我想抓,已經永遠都不可能抓的到了”,看著這個鄭比自己還入戲,暢鵬對於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所謂趁她病要她命,好不容易挑起一個讓鄭小姐深入的話題,他可不會喪失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