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斌對少尉說著、說不定僅僅是安慰的話,右手抓向衣兜裏的遙控器,指頭按下,“轟、轟”兩大聲,伴隨著更多殉爆和亂飛的炮彈、手榴彈等的淩亂炸響,營地裏亂做一團麻。
掛擋、油門一踩,卡車發動機發出轟鳴,撞飛沙壘左側的沙包而出。
兵不厭詐,聲東擊西,卡車猛然一個擺尾,將屁股留給鵝軍主要打擊方向,朝適才發生爆炸的事先預備路線駛去。
“衝啊!長官,死了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我們已經賺了,戰死更爽快,來呀鵝毛子。。。”
少尉肩膀頂著機槍托,一連幾個點射、打翻若幹眼界裏朝卡車射擊的鵝軍,他什麼心理素質,這時機還有心思開玩笑。
“扯蛋,老子沒活夠,為什麼要去死。。。”陸斌大吼著,盡量不讓卡車有規律的行駛,沿著炸點避開障礙物往東南方向開去。
“那感情好,可是長官你千萬不要停車,隻要車一停,後麵的弟兄隻要沒死便引爆炸藥。。。”
少尉說話間趁著卡車移動的一個慣性,穩定架在車頭上的機槍三腳架,‘噠噠噠’一個點射幹掉一挺朝車頭射擊的鵝軍機槍。
“有兩下子。我靠,你丫的,這倒上了賊船。。。”陸斌沒敢多說多罵,腳下的油門絲毫不敢鬆懈。
卡車衝出炸點區域便通暢多了,四處的叫嚷和紛亂影響了鵝軍的判斷,外圍的鵝軍不敢肯定這輛屬於己方的軍車是否就是敵人,沒敢確定是否堅決阻擊。
隨著距離越拉越遠,鵝軍官的喊叫已失去作用,場麵反而冷清了,見沒威脅,少尉連機槍都不再打響,以免引來尚不知狀況鵝軍的注意。
正所謂群龍無首,失去統一指揮的鵝軍,加上各部缺乏協調性,看似雄壯的外表一捅就破,遂係這個時期鵝軍的真實狀況和表現。
反是蒙軍倒明白一點,卡車衝出臨時駐紮的軍營,去往的是敵人方向,該不該阻攔先看住再說,否則過後主子追究起來,替罪羊便是自己。
如此,行駛著卡車後麵跟著一大串騎兵尾巴,戈壁灘非平整道路,處處亂石碎石,時不時得避讓,卡車最高也就開出四五十公裏的速度,真甩不掉那群蒙軍騎兵,這就為報複的追兵指引了方向。
馬匹比卡車靈活,數量也多,即使踏上石塊翻個十騎八騎的也算不得多大損失,但陸斌卻不敢亂打方向盤,車燈下找到一條車轍痕跡、隻能盡量沿著走,否則便會壓上碰上石塊爆胎翻車什麼的,再讓騎兵給一圍,真就死路一條。
也不知蒙軍怎麼收到的消息或命令,他們開槍了,別管馬上顛簸,騎兵都練就騎馬射擊的基本能力,卡車那麼大的目標,怎麼地都中彈。
車身和車廂被子彈打得哐哐亂響,更有不斷超越車頭的騎兵、朝卡車車頭的側麵射擊,僅僅木板上釘一層鐵皮的車門哪裏擋得住子彈。
少尉把機槍架在車窗上、在顛簸中隻打了幾個點射,便被幾顆射進駕駛室的子彈擊中,舊傷沒好來新傷,疼痛一起連機槍都掉到車外去,好在身著防彈衣,一時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