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喬烈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翻身坐起。可剛一動彈腹部這裏立刻傳來刀割一般的疼痛,讓他不由得再次躺了下去。
“我……我中彈了!”
肚腹上傳來的疼痛讓喬烈的腦子一時陷入混亂,無法清晰的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捂著肚子,痛苦的抽搐著。
“烈先生,你應該好好躺著……不然傷口會裂開的……”
一絲柔軟而又熟悉的聲音傳入喬烈耳中,立刻把他的精神喚回來幾分。轉頭一看,白玉無瑕、青青長發!璀璨的紅寶石依舊閃爍著關懷的光芒。不是甜兒是誰?
“甜兒?甜兒!太好了!原來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喬烈激動之餘不管身體的傷痛,猛然坐起把甜兒拖入懷中緊緊抱住。生怕她再次離己而去。
其實這一抱喬烈純為無心之失,一時之間還無法從那個恐怖的惡夢中醒過來。可甜兒哪裏知道?還當喬烈剛剛醒過來就立刻露出輕薄之意,羞得她急忙掙脫喬烈的懷抱,逃開兩步。
喬烈一驚,神智稍微清醒了一點。等了一會終於才想起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沒想到自己剛一醒來就玩出這麼一副“著火”的場麵,實在是有點不像話。
“小甜兒,抱歉。我剛才做了個夢,人還有點糊裏糊塗的。”喬烈望著躲在一邊的甜兒,隻見她麵泛桃花,雙頰微紅。一雙手不知所措的揪著衣角,頭也低的幾乎看不見那對紅寶石。一副想走又不敢離開的容貌,看得喬烈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小甜兒,這裏是什麼地方?”既然氣氛尷尬,那當然是要轉移話題。悶聲不響的甜兒當然不可能承擔起這個任務,那自然是由喬烈負責了。而喬烈也對自己所處的這個地方感到很好奇,放眼望去這裏似乎隻有不到兩平米大小,一條黃色的厚布充當屋頂把這一小塊地方罩了起來。雖然他是躺在一條普普通通的破布之上,但破布之下就是一塊水泥地麵。瞧這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是張簡易帳篷。吊在頂上的一個藥瓶正通過一根管子往自己體內輸液,喬烈知道也隻有自己的媽媽喬蕙心能利用這麼一個破塑料瓶做出一個如此簡單易用的輸液點滴。
“…………這……這裏是一張臨時帳篷。當天你忽然昏了過去……隨後我們就把你抬進體育場的醫務室,喬阿姨為你做了手術,然後就讓你在這裏休息了……”
喬烈“哦”了一聲,心想果然沒錯。他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那塊傷口,雖然還有些疼痛,但已經沒有當時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了。
“我睡了多久?”
“嗯……算上今天的話,已經整整五天了……”
“什麼?!五天!!”喬烈嚇了一跳,“我整整昏迷了五天?!”
“嗯。這五天來喬阿姨,小喬姐姐幾乎隨時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生怕……生怕你的傷口感染,出現其他的並發症……”甜兒說到這裏,一抹擔憂的神色躍然臉上。回想當日喬烈的身體狀況,她現在還是有點後怕。
看到甜兒擔憂的表情,喬烈心中一動,口中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那你呢?我的小甜兒有沒有照顧過我?”
甜兒一怔,隨後臉一紅,但還是得體的回答道:“這……這是當然的……因為……因為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好朋友……衛驕先生,陳民生先生都照顧過你……”甜兒似乎覺得單獨說出“朋友”這兩個字未免太過曖mei,隨之把衛驕和陳民生也一起拖了出來,試圖把這兩個字解釋的普通一點。
可喬烈並沒有那麼好騙,他覺得某些時候作弄一下這個怯生生,不擅反駁的小甜兒比和喬夢音鬥嘴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