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阿之。”阿介手裏擺弄著草藥。
“子謙,他身懷龍脈!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我不奢求他能夠大富大貴,隻求他能平安一生。”
“我早就知道了龍脈的事情。”
“……”
“就在救他來的那天,我就知道了,他體質異常,我探知了他體內脈絡,才發現的。”
“那你……”
阿介點點頭,“既然你想救他,一切都聽你的,救吧!畢竟是一條命。”
“那蒼月之花的種子呢?”
“那花隻能生長在苦寒之地,我隻能把它帶到雪崖之上,它才能生長。”
“這種子極為靈性,它會朝著最為寒冷的地方生長,若是我們不看著它,它移到別處找不到咋麼辦?”
“苦寒之地,我們無法在那裏生活,落雪山中心最為寒冷,我們隻能在落雪山的中心投下種子,反正這裏隻有我們,不會有人偷,等他長大了,開花了,我們應該會找到它的。”
“嗯!此花,我們這裏隻此一顆,不能不小心一點!”
一晃又是一年過去了。
之介夫婦教會了殷無言一些功夫,吳子謙不僅學到了功夫而且也學到了醫術。
兩人一起離開了了虛幻,之介把他們送到了浣花溪,坐上了離開了虛幻的船,他們臨走時,他們再三叮囑,在他們二十歲之前,一定要回去看他們。
無言兩人都承諾了。
依舊是兩個孩子,當他們再次回到各自的國家時,已經是天壤之別。
殷無言的父皇對這個失而複得的兒子心懷愧疚,對他比任何孩子都好。然而,吳子謙回到吳國時,父皇和母後早已不在,執政的是他的叔叔吳梓貞,當舅舅告訴他父皇和母後身死的真相時,吳子謙就決定此生若不為父皇母後報仇誓不為人。
臥薪嚐膽,子謙蟄伏數年,經逢妻子婉兒之死,青梅竹馬的愛人淪落青/樓……
這一切一切的仇恨,讓原本那個稚嫩的少年蛻變成一個心灰意冷,沒有任何感情的冷血動物。
無言和子謙他們再次相遇時,他們已是十六八歲的少年。早已懂的人世。
雪廬山
外麵飛雪滿天,公子謙披著光潔的厚厚的狐裘,手裏拿著小暖爐,盤腿坐在桌子前,香爐裏正焚香,縷縷香煙升空,幻滅成空氣。
“哎!我說無言,你為了那個女的,真的要去了虛幻?”
殷無言一襲白衣,負手而立在台階上,深邃的眸子望著庭院裏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
“嗯!在何況爺爺和奶奶曾經說過幾年後,讓我們去看看他們!”
“在我麵前就不用充孝子啦,我還不知道你,說罷,你去了虛幻幹嘛?那女的咋啦?”
殷無言轉過身,來到桌子前,坐了下來,“你還記得龍脈嗎?”
“記得,怎麼啦?”
“她身懷龍脈!”
“哦?這是好事啊!從此你就要發財啦,不過發財了,可別忘了我這個窮親戚哈!帶著哥哥一起發財!”
公子謙打趣他道。
“我想讓她活著!”
公子謙放下手裏的暖爐,嗬出一口氣,“哎!一個女人而已,好吧!我幫你!不過,既然你和她擺明了,她肯定會和你一起去了虛幻的啊!”
殷無言搖搖頭,“你不了解她,我若和她講明事實,她不會去的。”
“所以呢?你想讓我騙她去。好吧,哥哥,答應你就是!”公子謙滿口應承。
“最重要的是說服爺爺奶奶救她,畢竟龍脈之事,我怕他們沒有把握。”
“那就試試嗎?既然你喜歡她,哥哥就成全你!”公子謙一句一個哥哥的叫著。然而殷無言自始至終都不曾喊他一句哥哥。
就是個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