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言緊緊抿了抿著薄唇,“既然不想死,就好好的活著就是。”
公子謙臉上泛起一抹苦澀,“你說的容易,無言,我要是說我喜歡上容青璃了,你會怎麼樣?”
殷無言緊攥著拳頭,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在別人心中,他是一個高冷的皇上,優雅高尚不俗到不食人間煙火,冷漠到六親不認,翻臉無情,可是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心裏也知道情意二字。他不是鐵人,他更不是無情之人。
坐在一旁做聽眾的齊桓聽得不知所雲,作為臣子,他心裏明白,不能輕易問詢皇上的事情,可是當他聽到公子謙說喜歡皇後,皇上竟然破天荒的沒生氣,這就邪門了。要是以前有人覬覦皇後,皇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掀了桌子,那也得上房揭瓦。可是現在皇上竟然對公子謙放縱到如此地步。
“吳子謙,你再喜歡皇後也沒用啊,她是我們大英的皇後,說實話,確實她很優秀,我們都很喜歡她,不止你一個,所以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可別想多了!”齊桓話語中滿含警告之意。可是公子謙佯裝不知。“別想多了?那敢問恭世子,我會想什麼想多了?”
齊桓語塞。
好個公子謙這麼滑頭,以退為進讓自己無以作答!
“明知故問!”齊桓沒好氣的敷衍。
“我……”
“好了!你們很閑嗎?”
殷無言打斷了公子謙的話,語氣甚為不悅。兩人識趣的住了嘴不在說話。
“齊桓,本來找你來是想問你關於陵國的事情,但是就在剛才我接到了陵國皇上送來的書信,消息有改變。”殷無言說道。
“哦?那皇上,陵國怎麼了?”
“聽說是有一個王爺意圖造反,不過被控製了,具體的消息還要等他再次來信,我們明天在商議此事。”
殷無言說明天商議事情,齊桓明白,他這是在下逐客令,於是識相的拱手行禮退下了。
齊桓走後,公子謙立馬蹦噠到無言身邊,湊近他耳朵邊問道,“陵國怎麼了?”
“剛才我給齊桓說的話,你沒聽不懂嗎?還是沒聽見?”
公子謙哼一聲,擺手道,“別糊弄我,估計齊桓也不會相信你那麼蹩腳的謊話,什麼陵國發生叛亂已經得到控製,那陵國閑的啊,都控製了局麵,還會給你寫信?!”
都是聰明人,何必說個話,還繞那麼大的圈子,浪費時間。
殷無言被公子謙的嘲笑,心裏暗自委屈,他可真沒說謊,信中蕭逸就是那麼說的啊!
但是殷無言一向不善於想別人做解釋,誤會就誤會吧!那又如何!
“他閑不閑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挺閑的,你堂堂一個國家的皇上,不回吳國,幹嘛賴在大英不走?”
公子謙白了無言一眼,“嗬,對於我來說,一個國家也沒有我的命重要!你明知道我在大英的目的是什麼,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借醫書,不然,我就長住大英不走了。”
一提到古卷醫書,公子謙就把陵國的事情拋之腦後,還是命重要。
然而偏偏不巧,公子謙剛說到醫書,容青璃就進了泰元宮的門。
“哼!想要古卷醫書,沒門!”
公子謙被空蕩蕩的大殿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回頭再次給了無言一計白眼,“哎!你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阿骷,阿髏,還有容青璃,平時他們都是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別人麵前的嗎?這樣會嚇死人的!”
“你還想不想要醫書了?想的話,就閉嘴!”殷無言傲嬌的沒有給他一個眼神,而是起身迎接青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