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丹亭窩了一肚子火,回到自己的宮殿。
“公主呢?”
丫鬟福身回答,“在房間裏一直都未出來!”
“快到吉時了,她打扮的如何了?”
“這……”丫鬟麵露為難之色,單薄的小身板嚇得不停的抖動。
“怎麼?她還是不願意嫁,我都聽她的話,把婚禮安排在雪格城的墨台舉行,她還想怎麼樣!”涼涼的聲音冰如寒鐵,嚇的小丫頭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小丫鬟對她的好姐妹的死可是刻骨銘心,都是因為一點小小的錯誤被蕭丹亭挫骨揚灰了。她現在雖然活著,可是每天如履薄冰,心驚膽戰,那是在刀尖上求生存啊!
“蕭璃!!!”蕭丹亭怒不可遏的走到蕭璃的房間,然而此時的房間冷冷清清,如同沒有一點活人氣息的冰冷的地獄。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蕭丹亭快步走到裏間,發現蕭璃昏躺在血泊之中。
蕭丹亭瞥到地上帶血的剪刀,和蕭璃仍舊冒著汩汩鮮血的手腕,瞬間明白了事情原委。
竟然敢尋死!
蕭丹亭不顧自己體內的傷,強行向蕭璃體內注入真氣。
“咳咳咳!”蕭璃虛弱的身子得到真氣灌溉滋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蕭丹亭像隻憤怒的醜陋的獅子抓住蕭璃的衣領吼道,“我告訴你,你若是在尋死的話,我就殺了你哥哥!”
“哼!你現在殺不了他,你沒有地獄之牢的鑰匙,你即使進去了也出不來,會永遠被困在地獄之牢。”蕭璃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種瘮人的哂笑,如陷入絕境的小獸,抓住最後的機會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果然,聽到地獄之牢的鑰匙兩字,蕭丹亭眸子的怒火更盛了幾分,他本來就中了嗜骨散之毒,剛才又為了救蕭璃失了一些真氣,一時怒火攻心,不防備,嗜骨之毒又發作。
蕭丹亭雖然極力的控製體內的毒,但還是痛的渾身抽搐,突然胸口發悶,一口鮮血噴出,坐在地上的蕭璃被他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不會被我的話氣的吧!
蕭璃下意識的遠離他,蕭丹亭猩紅的眸子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欲要抓住她,蕭璃驚恐的往後爬了幾步遠。似乎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閃過一抹失望之色,蕭丹亭忍著鑽心的劇痛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向門外走去。
“給你一個時辰梳洗打扮,今日我們一定要成婚不然我會讓整個皇宮裏的丫鬟侍衛為你陪葬!!!”蕭丹亭放出這麼一句狠話之後,便抬步離開了。
一滴滴委屈的淚從蕭璃蒼白的臉上滑落。她絕望的閉上雙眼。
生命為什麼如此無常?她隻想平凡一生的過完殘生。可是轉眼之間,國家顛覆,親人流離,自己身陷囹圄。為什麼生命如此反複,將她折磨的如此之苦!!!
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哭哭啼啼道,“公主!”
“委屈你了,替我梳頭吧!”蕭璃心如死灰,麵目木然無一絲往日的靈活之氣。
小丫鬟抽抽搭搭的扶起地上滿身是血的蕭璃,走到梳妝台坐下。
“公……公主,我們皇上什麼時候回來啊?”丫鬟哽咽道。
“怎麼了?”
“奴婢害怕!”丫鬟啜泣不止。蕭璃抬起腫脹的眼皮,抬看了丫鬟一眼,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丫頭,還沒有蕭璃大,而稚嫩的臉上多出的那一道長長的傷疤尤為刺眼。
蕭璃蹙眉,“你臉上怎麼回事?”
“不止臉上,還有這裏!”丫鬟捋起袖子將手臂上的累累傷痕給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