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好像有句古話……”一個聲音突然在張程身後響起。
由於正在開心的品嚐著鮮血,張程竟然沒有發現範海辛是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範海辛將手中一支盛著紅色液體的注射器刺進了張程的後背,將注射器中的液體注入到張程的身體之中。
液體被注入體內的感覺讓張程意識到不妙,將空中的蕭怖甩了出去,同時回身擊飛了身後的範海辛,這時他仔細嗅了嗅遠處地麵上那灘濺落的紅色液體,竟然從液體中散發出血腥的味道,剛才擊飛的注射器中的紅色液體竟然是血液,那麼,剛剛範海辛注入自己體內的就是……
發覺自己上當之後,張程憤怒的發出了猶如來自地獄厲鬼一般的吼叫聲,周圍的實驗儀器竟然應聲炸裂,火花四濺,而其他在場的人都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在翻滾著,如果叫聲持續下去,那麼很有可能會有人被震碎內髒而死亡。
不過幸好,張程的叫聲越來越弱,他的身體逐漸的縮小,最終恢複到正常的身材,角、翅膀、尾巴也慢慢萎縮,直至消失,身上的皮膚也漸漸的由黑色變為黃色,當張程眼中那抹黑色完全退去之時,他終於停止了吼叫,癱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事態的突然逆轉,讓中洲隊的其他人驚得有些目瞪口呆,直到何楚離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你們再發呆下去,或許蕭怖和張程都挺不到回歸主神空間了。”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忙向著倒在地上的蕭怖和張程跑去,並從偽·納戒中拿出療傷藥,給兩人服了下去,蕭怖在服下療傷藥之後,蒼白的麵色恢複了一些,而傷口的流血早就被他自己止住了,所以即使沒有服下療傷藥,以他的狀態挺到回歸主神空間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張程的狀態卻非常糟糕,此時他麵色鐵青,服下療傷藥也絲毫不見起色,看來應該不是受傷所致。而木易將手探到張程的鼻處,卻發現他氣若遊絲,似乎隨時都可能停止呼吸。
在確認蕭怖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受傷並不嚴重的範海辛(範海辛的抗擊打能力絕對不弱於於中洲隊任何一名隊員)來到了張程那裏,而看到張程的狀態,範海辛無奈的搖了搖頭,即便現在回到梵蒂岡的羅馬教廷,讓紅衣教主親自救治張程,也不見得可以挽回他的生命,而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城堡之中,相當於直接宣布了張程的死刑。
“我們現在要立刻帶他回去,或許還有救。”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身後響起。
範海辛回過頭,看到何楚離正站在自己身後,聽她話語中的意思,他們可能要立刻離開,回到他們所來的地方,到了那裏,也許有辦法可以挽救張程的性命。
這個讓人感覺弱不禁風的小女孩,給範海辛的感覺卻是相當的深不可測,何楚離的話語似乎有股魔力一般,讓範海辛相當的信服,雖然剛剛這句話是長時間相處以來她對範海辛說的第二句話。而第一句話則是,之前範海辛得到狼人解藥之後,沿著樓梯向著上層跑來,中途卻被何楚離攔住,何楚離隻對他說了一句話:“把這個丟給蕭怖,然後你趁機將手中的狼人解藥注入已將化為惡魔的張程體內。”說完遞給了範海辛一支與他手中的狼人解藥有些類似的注射器,注射器中承載的同樣是紅色的液體,這支注射器正是當初何楚離從死亡的狼人身上抽取血液時所用的那支。以範海辛的智商當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何楚離的用意,才引發了之後成功將狼人解藥注入到張程體內。如果不是耍了點小花招,憑借範海辛和蕭怖的實力,是絕對沒有機會將狼人解藥注入已經化為惡魔的張程體內的,隻不過因此蕭怖也被算計了一把,不知道他此時的內心是如何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