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羅,歐暴,你們兩個到蘭斯卡軍團長手下去報到,告訴蘭斯卡,從今天早晨太陽升起開始,到十月九日晚上日落之前,這四天時間裏,無論白天還是晚上,我都不希望聽到攻城的聲音停下,一切投石機之類的攻城器械全部用上,讓他自己想辦法去給延平城製造混亂,如果沒到規定時間就停下了動作的話......”
灰衣人聲音略微一頓,偏過頭來望著後列的兩個獸人,語調仍然保持著平淡,語氣卻是異常地堅定,“那麼一定是他的軍團全部死光了!所以我不會去檢查他的進度,一旦我過去查看為什麼攻城停止了,那麼呈現在我麵前的一定是蘭斯卡軍團全體將士的屍體,包括蘭斯卡,也包括你們。”
一絲徹骨的寒意從脊椎點散開,瞬間擴散全身每個部位,庫羅和歐暴連質疑這個命令的念頭都沒有,直接撲倒在地,大聲道:“我對獸神發誓,蘭斯卡大人一定會完成任務,絕對不會令大人失望,大人工作繁忙,蘭斯卡大人肯定也不願意耽誤大人時間,還讓您來視察,絕對不需要!大人您坐鎮指揮就好。”
“是嗎?那就好,我也覺得不需要過去視察,你們可要跟蘭斯卡講清楚啊。”灰衣人點點頭,輕輕敲了敲座椅扶手,“你們下去吧,天快亮了,各自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是!”仿佛為了證明什麼,四個獸人大聲回應著,再無任何拒絕執行這荒唐命令的想法。
木屋大門被打開的瞬間,之前一直在屋內靜靜流淌的殺意和野心瘋狂暴漲,直接衝出門外,肆無忌憚地向著延平城上空的金龍發出如雷的咆哮,仿佛在宣告血腥與征服的時代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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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明,初陽將起。
昨夜偷襲平岡大營後,雲軒昭便帶著天傾軍趁著黑夜趕到了連雲穀,天傾軍戰士雖然經過嚴格的訓練,體魄強於普通人,但經過整整一夜的輕騎奔馳,加上昨晚激烈的廝殺戰鬥,他們也是非常疲憊,到達連雲穀後,除了守夜巡崗的士兵,大部分戰士都陷入了睡夢之中。
“將軍,將軍......”一陣急促的叫喊將雲軒昭從睡夢中驚醒,他睜開朦朧的睡眼,隻見樊剛正一臉急切地望著自己,似乎是怕驚著他,所以不敢大聲呼喊,但急切之下連聲的呼喊還是叫醒了雲軒昭。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雲軒昭久經戰陣,如今更是獨領一軍,毅力和反應度自然遠非尋常少年人可比,他的頭腦一瞬間就清醒過來,知道若無大事樊剛必定不會過來叫醒他,便冷靜地詢問道。
樊剛似乎還處於掙紮之中,看到將軍已經清醒過來,頓時不再多想,立即稟報查探到的消息,“將軍,斥候發現穀外兩裏處有大隊人馬經過的痕跡,昨晚我們過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他們確認是今天早晨才遺留下來的。”
“今天早晨剛過去?”雲軒昭想了想,“既然他們已經過去了,自然不是因為發現了我們而過來找我們麻煩的,或許是我們聲東擊西的計策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樊剛知道將軍隻是在自言自語地推斷,他並沒有肯定或是否定,隻繼續彙報道:“斥候根據他們殘留的痕跡推測,這些部隊應該是往東北方向而去,但具體路線和目標暫時不明。”
“東北?”雲軒昭眉頭一皺,“不對啊,平岡應該是在我們的西北方向才對,即使角度偏差也不應該差那麼多啊......”
“將軍,第三小隊斥候來報,東南方向一公裏外正有大批獸人部隊向北方行去,行軍速度達十五公裏每個時辰,觀其旗幟和陣容,大約兩萬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