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城半空之中,此刻元力激蕩,仿佛那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那番動靜讓整個大荒城的居民都為之膽顫,誰都不清楚,今天這大荒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番動靜不知持續了多久,好在並沒有波及到下麵的居民。不僅如此,那原本元氣稀薄的大荒城經此一役竟然變得元力充沛了許多,甚至很多人都在那一刻獲得了突破。這一奇怪的現象沒人能夠說清楚。
隻是在大荒城外,一座小山之上,一名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看著大荒城的變化,不禁歎息一聲:“看來,大荒塔還是倒了。沒想到大荒宗成立萬年來一直守護的大荒塔最終毀在了我的手中。難道我真的錯了嗎?難道我真的與大荒塔無緣?”
中年男子不禁歎息一聲,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那失蹤了很久的兒子:“刃姚,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失蹤了這麼久,唉!”
不錯,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大荒宗的宗主馮威。原本他也是和其他大荒宗弟子全部都轉移到雲州的,可是,他對這大荒城還是有著極深的感情,就這樣放棄自己生活半輩子的大荒城,從心裏他不願意。可是,現在的情形又讓他不得不放棄。甚至,他有些後悔自己該不該和魔族合作。
尤其是在看到夢魔塔庫成為這魔族的首領之後,對自己那種莫名的仇視,更是讓他心驚肉跳。當初就是為了逼迫塔庫盡早入魔,才導演了塔倫之死,以及比武場上的一幕幕。可是,當塔庫真的成為夢魔之後,雖然那段記憶不在了,但那種莫名的仇視依然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在夢魔塔庫被林峰放回來之後,馮威感覺到夢魔對他的仇視似乎更濃了。甚至他開始懷疑夢魔是不是已經恢複了塔庫的記憶。
“馮宗主,怎麼,對大荒宗還是不舍啊?”不知何時,馮威的身後站立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卻奇怪地雙腳離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馮威微微一怔,隨即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那人,歎息道:“公輸先生。你說我們這一次投靠魔族是不是真的錯了。”
原來那人正是公輸家族的族長公輸長軒。
公輸長軒一怔,搖了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便是錯了,我們也要錯到底了。你認為我們現在離開魔族的話,魔族會放過我們嗎?我們會被九州大陸的人接納嗎?現在雖然魔族和九州大陸其他勢力暫時停戰。但誰能保證這停戰的時間會持續多久呢?也許明天那戰爭又要打響了呢。而我們現在要做的那就是利用魔族給我們的丹藥盡快提升自己人的實力,這樣一來將來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將擁有更多的籌碼。”
“嗬嗬,眼下也隻能如此。”馮威苦笑一聲。
公輸長軒拍了拍馮威的肩膀道:“不要那麼沮喪嘛!眼下魔族不是要找什麼血魔池密鑰嗎?如果我們能夠將其找到的話,可以說為魔族立下了大功,到時候,或許你我都有可能得到血魔池的洗禮,甚至飛升入魔也未可知。”
“入魔?”馮威眼睛光芒一閃,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我不向公輸先生你,現在已經是化神鏡巔峰級別的強者。我雖然在這一年多裏麵一直都在大量吞服丹藥,可依然還是破虛鏡。不知何時才能達到化神鏡呢,至於先天,那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