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
“沈青,門口候著,一個都不許放走!”許寧幽沒等管家老婆辯解,低聲喝道。
沈青聽罷,徑直走到了門口,麵色肅殺,瞳眸之中閃過一抹嗜血怒意,眾人皆膽顫,知道沈青的身手,更知道沈青背後的人是蘇景淵,一時間沉默無言。
好半天,管家老婆才哀歎一聲,顫顫悠悠地拿出了手中的錢袋,“大小姐,小的知錯了,小的……小的賠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生氣了。”
說罷,打開了那精致的錢袋,許寧幽身手直接奪過,跌量了一下分量,冷笑一聲,“我看你的月例也沒有這麼多吧,看來這幾年你是發財了。”
管家老婆自知理虧,自己在盛府暗地裏辦了多少賭場,也隻有她知道,遂沒有辯解什麼。
許寧幽自然也猜到了一二,看了一眼二夫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別處,想著這些人大概也是沆瀣一氣的,今日就不多追究這件事情,將錢袋遞給碧兒,“碧兒,你看看,夠不夠賠你的裙子。”
碧兒雙眼紅腫,吸了吸鼻子,有些驚訝地看著許寧幽遞過來的錢袋,有些怯怯地看著管家老婆的麵容,卻被許寧幽擋住了視線,“你別怕她,東西壞了就該賠,看看吧。”
碧兒隻好接過了錢袋,打開一看,那些錢買多幾件襦裙都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遂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這個壞掉的襦裙,你也給我原封不動的縫補好。”許寧幽說道。
管家老婆的額頭滲出了冷汗,緊緊地抓住那襦裙,絲綢本就滑軟,市麵上的線根本就無法修補,一旦壞了,就隻能丟棄,哪裏還有縫補這一說的。
許寧幽明擺著就是要刁難別人!
管家老婆大氣不敢出,知道二夫人不再幫她,看著那襦裙,隻好又低下頭來道,“大小姐這……這是不可能的,小的已經賠錢了,還望大小姐網開一麵。”
“我說的不算,你問問碧兒。”許寧幽淡淡道,看了一眼碧兒,碧兒抬眼,對上了管家老婆急切的眼神,沉吟片刻,道,“就算修補好了,也無法恢複原來的模樣,不能穿了,小姐還是買一件新的襦裙吧。”
管家老婆如釋重負,聽到碧兒這樣說,小心翼翼地看著許寧幽,“大小姐,你聽到了……”
許寧幽不耐地揮了揮手,“行了,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再有一次,就不是賠錢這麼簡單了。”
那管家老婆哪裏還敢造次,點頭哈腰著說著是,就跟著二夫人走到了門口。
“清漪,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平日裏別人都說你仁慈,今日一看卻也不過如此。”二夫人始終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聽著管家老婆被許寧幽教訓,也沒有再開口,許寧幽勾起嘴角,“二夫人說笑了。”
她還以為自己是那個軟弱的,忍氣吞聲的盛清漪嗎?真是可笑。
二夫人沒有多說,甩袖憤憤離開,看著一幹人走出了芳菲院,許寧幽才鬆了一口氣,伸了伸懶腰,回到廳堂裏,依靠著椅子,“我看那些下人以後還敢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