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了一周眾人,蘇景淵言歸正傳,恢複了神色,“雖然我不該多問,但是眼看著好像發生了一些事情。”
“多謝郡王費心了, 不是什麼大事。”盛仲達連忙作揖回答道,所為家醜不外傳,自己家的事情,就算是郡王來了,也還是不願意告知。
盛玉珍卻不願意放棄這樣一個好機會,正好讓蘇景淵看看她盛清漪是一個怎麼樣的大家閨秀,和自己全然不能相提並論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景淵卻見許寧幽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心中自是覺察到了什麼,微微點了點頭,抬眼看著沈青問道。
“郡王,是這樣的, 近日府裏總是丟東西,也一直沒有抓到賊人,隻是昨天,清漪帶著東西從偏門出去留下了腳印,被我們發現了……”
“我何曾過問了你?!”蘇景淵麵露不耐,聲音冷冷,側目,雙眸隱著冰霜,打斷了的盛玉珍自顧自的言說。
盛玉珍一愣,話停留在口中,隻說出了一半,萬萬沒想到蘇景淵會這樣打斷自己的話,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漲紅了臉, 眾目睽睽之下,知覺的尷尬萬分,恨恨地扯著自己的手絹,低下頭來,眼眶微紅。
二夫人見如此,隻好上前來將盛玉珍帶到身側,站在一旁,看著盛玉珍噙著淚水的雙眸,皺眉,“哭什麼!丟不丟人!”
到底許寧幽有蘇景淵,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眼下更不能鬧騰。
“發生什麼了?”沒有關注盛玉珍如何,蘇景淵繼續問沈青,也發覺沈青神色不對,一看便是生氣的模樣。
沈青雖然喜怒不常形於色,但是跟著自己時間久了,還是能夠看出一二的。
沈青緊緊地握住劍鞘,咬牙,“昨日夜裏丟了東西,他們說我和盛小姐是賊人,正準備拷問我們呢。”
“盛玉珍,昨天我什麼時候帶著東西出去了?”許寧幽這才開口,幽幽地問道,看著盛玉珍漲紅了臉,知道她方才被蘇景淵一說本就尷尬,可是許寧幽可不願意憐香惜玉,誰叫她先血口噴人的!
蘇景淵挑眉,環顧了一下眾人,屏息沉思了片刻, 忽然輕笑了一聲,攬過許寧幽,“不是叫你不要被別人發現嗎?真笨。”
“……恩?”許寧幽挑眉,落入蘇景淵溫暖的懷抱之中,聽他此番話語,覺得奇怪,抬眼對上蘇景淵深邃的瞳眸,心中漏跳了一拍,險些站不穩,隻好緊緊扯住蘇景淵的衣袖,低聲道,“你在說什麼……”
“昨日夜裏,清漪出來同我會麵。”蘇景淵卻笑,伸手將許寧幽的手納入,緊緊握住,他的手指修長,一雙手節骨分明,隻是指尖冰涼,輕輕地摩挲著許寧幽的手心。
盛仲達有些詫異,看了一眼許寧幽和蘇景淵,“怎麼回事?”
許寧幽居然在昨天晚上偷偷出了府內,而他竟然一無所知?!
“爹爹, 我……”看著盛仲達有些不鬱,許寧幽有些抱歉地開口,“我本不想說出來的,可是事已至此,我……都怪我,爹爹,你別生女兒的氣。”
既然蘇景淵要演戲,自己就陪著他演,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
二夫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景淵和許寧幽,再也忍不住了,“郡王,誰人都知道清漪是您未過門的妻子,但是您要是非要這麼說,未免有些牽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