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盛清漪這小蹄子竟然在打這個主意!”回去的路上,二夫人一路咒罵著許寧幽,她什麼想法,自己能看不出來嗎?無非就是想讓正房有人,然後她就可以放心的將管家的權利交給正房了。
“娘,沒準鄭姨娘也不會被扶正,就算被扶正了,也未必會管家,你看她身子骨這樣羸弱,沒準就跟盛清漪死去的娘一樣呢,過不了兩年就……”盛玉珍在一旁寬慰著二夫人。
二夫人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盛玉珍,“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你也不看看今天她那個氣焰,還把皇宮中的禦醫請過來,現在嫁了個好人家,就開始囂張起來了,往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我們存活的地方!”
“皇宮中的禦醫到底是比較厲害的。”聽到二夫人這樣說,一直出神的盛玉珠忽然驚醒過來,沒頭沒尾的說道。
二夫人白了一眼盛玉珠,懶得理會,倒是盛玉珍想到那日魏長寧來府中時候盛玉珠的反應,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盛玉珠。
盛玉珠訕訕,看著盛玉珍的眼神,趕緊轉過頭去,不再多說一句話。
三人漸行漸遠,眼看著馬上就要回到院子裏,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抽泣聲,越發的逼近,等二夫人聽到動靜的時候,回過頭去,就看到一個人狼狽地撲倒在她腳下,開始不住地哭泣。
“二夫人……”
三人皆大驚,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再回過神來,低下頭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柳姨娘。
二夫人恨恨,踢開柳姨娘,冷笑一聲,往後退了幾步,“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柳姨娘啊,怎麼摔倒了?”
柳姨娘跪坐在地上,一臉狼狽,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花枝招展模樣,眼中噙淚,可憐兮兮地看著二夫人,“夫人留步,請夫人可憐可憐我吧……”
“你可別抬舉我了,你現在可是盛府大房的侍妾,”二夫人淡淡地說道,並不憐憫她這副模樣,“如果你在爭氣一點,也許以後就能夠和我平起平坐了,誰能想到……”
柳姨娘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二夫人話語尖酸刻薄,打定主意了是要先嘲笑一番,好撒撒自己的怒氣。
而柳姨娘正好有求於人,又不敢還嘴,隻能忍著聽二夫人的話,好容易等到二夫人不說了,她才又抬起頭來,愧疚地開口,“夫人,看在我們主仆一場的份上,夫人你就幫幫我吧……”
“主仆一場?你沒聽剛剛周姨娘怎麼說的嗎?看在他們夫妻一場,還請大哥原諒他呢,你看大哥怎麼做的?現在我們主仆一場又算得了什麼呢?你好自為之吧。”二夫人打斷了柳姨娘的話,不饒人地說道,“你現在知道來求我了,往昔的時候,怎麼不見得你這麼畢恭畢敬?我好心給你找一個好的出路,你反倒不知恩情,吃裏扒外,現在有困難了,想到我了,呸,你算得上什麼東西!”
盛玉珍和盛玉珠側目看著那姨娘,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原來柳姨娘真的是二夫人安插在盛仲達身邊的人,看起來這些年,二夫人的算計也不少,隻不過一下子全都被盛清漪給打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