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幽同鈺兒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盛玉珍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看到蘇景淵正坐在外頭等著她們,許寧幽左右看了看,道,“盛玉珍呢?”
“走了。”蘇景淵說道,並不想多談論她,抬眼看著許寧幽和鈺兒,又對上鈺兒帶著麵紗的麵容,鈺兒眸光冷淡,瞥了一眼許寧幽,道,“還是寧郡王妃有福氣。”
許寧幽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心中雖然歡喜,但是想起她身上傷口又難免有些疼惜,先行拉著鈺兒往前走去,蘇景淵落在後麵,意味深長地看著二人。
“你那個妹妹,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啊。”鈺兒說道,回想起方才見到盛玉珍的模樣,“她看著我,眼神倒是分外的羨慕。”
常人羨慕她能侍候太子左右,將來必定封妃封後,但是誰又主動她遭受過的苦難呢?
鈺兒說的沒錯,許寧幽苦笑一聲,搖搖頭,“你倒是猜中了,她向來都是這樣的人,當時還沒有分家的時候,她和她母親,每日裏不知道要給我生多少事端來。”
“如此?那你到還讓她進來。”鈺兒挑眉,“有個兄弟姐妹幫襯著也好些……”
說罷,她又神情暗淡下來。
許寧幽知道她又想到家中的事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將她送到門口,上馬車前,鈺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不日就是方府方昭的婚禮,他是太子的心腹,家中必有一些事情可以探查。”
方昭……要成親了。
許寧幽微微一愣,連忙點點頭,看著馬車遠去,陷入了沉思……他終究還是和李君瑤成親了,站在他身側拜堂的人,最終還不是她。
“外頭風大,趕緊進來吧。”蘇景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身後,對許寧幽說道,許寧幽點點頭,有些滿腹心事地走入府中,蘇景淵見此,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忽然變得這樣惆悵……你可知道外頭怎麼說你的?”
許寧幽翻了個白眼,“還不是為了配合你,現在外頭的人都說我是母老虎,是母夜叉,人人都笑你懼內!我平白無故落了個悍婦的名聲!”
蘇景淵早就笑彎了腰,看許寧幽氣鼓鼓的樣子,上前抱住她,笑道,“本王樂意把你寵上天去,還管其他人怎麼說不成?”
許寧幽臉色一紅,靠在蘇景淵肩上,輕笑一聲,“你也真是……”
“方才你們二人說了什麼?”蘇景淵又問道。
許寧幽這才想起來,連忙開口道,“鈺兒……太子妃拿來了當年太子誣陷許家貪汙的證據。”
“這可真是及時雨啊。”蘇景淵挑眉,想到鈺兒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倒是為什麼,太子若是倒台了, 她這個太子妃也未必能得善果,為何她要這樣幫助我們。”
早先許寧幽也這樣懷疑過,但是今日她看到鈺兒遍體鱗傷的樣子便明白了,“若你今日看到麵紗之後的太子妃,你就會明白了。”
蘇景淵早就有所猜想,隻是沒問出口罷了,太子殘暴,眾人皆知,方才他看鈺兒腳步虛浮,麵色蒼白,就已經猜到幾分,想來,還真是有些可憐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