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幽冷靜了一下,下床來換了身衣服,親自送魏長寧到門口,“有勞魏大夫了,若不是你,恐怕我會永遠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的。”
魏長寧微微搖了搖頭,看著許寧幽,“郡王是我的好友,我深知他的脾性,他不會是做出這件事情的人,想必是有人陷害。”
一定就是有人陷害了,許寧幽冷笑一聲,“魏大夫,眼下遭遇如此境地,還希望魏大夫能常來幫我看看胎像,我想要這個孩子,但是家下來,又是一場浩劫了, 隻怕沒有魏大夫的幫助,這孩子恐怕活不下來……”
魏長寧點點頭,登上馬車,“王妃不必擔心,屬下自然會知道。”
“有勞了。”許寧幽看著魏長寧的車遠去,才轉身回到了府中,靜靜地思索著方法,想著如何能夠從皇上救回蘇景淵。
現在來說,打擊太子是不太可能了,許寧幽隻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為了自己的仇恨,將原本無辜的蘇景淵給拉入水中,眼下, 隻要蘇景淵能回來,她就再也不去在意什麼前世的仇恨了,隻要和蘇景淵做一對閑雲野鶴,一起遊山玩水便罷了。
這樣想著,許寧幽腳步也急促了起來,走到房間門口,忽然想到剛才魏長寧所說的讓自己早點離開,因為家屬是必定要受到牽連的。
“沈青!”許寧幽急忙喊道,看著匆匆而來的沈青,道,“快!快去城郊山上的那座寺廟裏,把秦太妃找來,快些!”
如果是這樣,太子一定會派人把秦太妃給抓過去,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蘇景淵是皇上親生兒子的這件事情,但是貴妃和蘇景淵相像的事情在宮中傳的這樣風風火火,多疑如太子,怎麼可能不會多加調查?
如果秦太妃被太子殺害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蘇景淵是皇上親生兒子這件事情,皇上自然也不會開口,這樣太子便一定是高枕無憂了。
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秦太妃。
沈青領命就要離開,臨行前,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朱雀,又看了看許寧幽,道,“王妃若是有什麼事情,吩咐朱雀便是!”
說罷,急忙忙的一躍而起離開而寧郡王府。
許寧幽一頓,側目看著朱雀正靜靜地站在一旁,神色不鬱,輕歎一聲,她又如何會麻煩朱雀呢?想來,便急忙走回房間去。
“王妃真是深得郡王寵愛。”站在一側的朱雀忽然開口說道。
許寧幽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朱雀,一臉不解,不知道她想說些什麼,那麵容冷若冰霜,依舊是方才的怒意。
“郡王為了王妃,已經是想盡了完全之策,隻是……我從不知道郡王還有心要和太子對抗,否則為什麼要精練暗衛呢?”朱雀又低聲說道,看向許寧幽,目光之中有些意味深長,“王妃應當很清楚吧?”
許寧幽不曾知道蘇景淵暗自訓練暗衛的事情,蘇景淵從來都沒有和她說過。
“我不明白你現如今說這些做什麼。”想到朱雀對蘇景淵的感情,許寧幽並沒有多說什麼,“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救出郡王,若是時間一久,郡王就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