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碧兒略微吃驚的神情,許寧幽輕輕一笑,“你也知道鄭姨娘不曾生養過孩子,自然是不必二夫人,再者,若是找外人我又信不過,更何況太子現在對著我虎視眈眈想要害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妃忘了當時二夫人怎麼對你的嗎?!讓她過來就是禍患啊!”碧兒一聽就急了,雖然許寧幽說的有道理,但是她還是清楚地記得當時二夫人是怎麼加害許寧幽的,以至於要將她置於死地啊!
許寧幽冷笑一聲,“今非昔比了。你去叫吧,他們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了。”
倒不是說自己有多信任二夫人,但是自己眼下有太後的金口玉言,再加上盛明濤的命還握在他的手中,她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碧兒還想說什麼,但是許寧幽自然是有她的想法,她也不好多說,麵色凝重的就退下了。
離開了盛仲達的支撐,二夫人的生活確實不好過。
盛勤武依舊是遊手好閑無所事事,變賣了家產,雖然先前已經有一些留底了,但是盛勤武好賭,三兩下就輸了個一半,二夫人依靠著娘家著資助,但是時間長了,方府自然也有意見了,她性子要強,又好麵子,自然是不便多要。
眼看著日子越發的難過,兩個女兒都不好出閣了,那盛玉珍好像是真的非蘇景淵不嫁一般,怎麼說也不聽,逼得急了還要鬧自殺,弄得雞飛狗跳的,這個女兒本來是二夫人最大的希望,但是眼下,她也不得不放棄了。
至於盛玉珠,到不知道為何,也是不願意嫁人,二夫人本就因為盛玉珍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自然還沒有什麼機會去管她。
“夫人,外頭有人找您。”侍女上前通告,有些訕訕,二夫人的脾氣是越發的不好了,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她又打又罵的。
二夫人一愣,隨即又眉頭緊皺,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扇子,“是要債的吧?讓他們等著吧,這個時候,哪有錢!”
“不……不是的……”那侍女說道,“是……王府的人。”
“王府的人?”二夫人一個激靈抬起頭來,仔細回想一下,忽然想到了盛清漪來,“是寧郡王府的人?”
“奴婢不知道……”
“一點用都沒有的廢物!”二夫人惱恨地說道,起身急匆匆地就走了出去。
李長正坐在寒酸的廳堂之中等候著二夫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到了二夫人的笑聲,繼而是腳步聲,正急匆匆地走出來,看著他,“王府家的大人,稀客啊,稀客。”
“言重了,夫人。”李長見來者衣著不凡,穿金戴銀,自然知道是何人,連忙起身說道。
二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長,走到他麵前來,笑道,“不知大人千裏迢迢來寒舍是為了什麼啊?”說罷,回過頭去猛地敲打了一下跟隨出來的侍女的頭,“沒禮貌的東西!還不給大人上茶來!”
那侍女委屈地急匆匆地跑了,分明是二夫人為了節省開支,來此的客人都一律不準上茶了。
二夫人坐在椅子上,挺直腰板,笑著說道,“見諒見諒。”
李長笑著搖搖頭,“無妨。此番,是王妃想要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