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幽無力地坐會秋千椅上,看著方昭遠去的背影,長歎一聲,心中百感交集。
這不是方昭的錯,原來他不曾知曉這件事情。
入宮自己沒有死,那麼回去之後會有什麼事情,方昭還會贏取李君瑤嗎?
想到這裏,許寧幽又搖了搖頭,都過去這麼久了,何必再糾結陳年舊事,已經是不可能回首了,再多說又有什麼用呢。
想到這,她便微微釋然了一些,喚來了下人攙扶著離開了。
“娘,怎麼我沒有見到寧郡王啊?”盛玉珍一進入二夫人的房間,開口便問道,左右環視了一下二夫人的房間,驚歎於比盛府之中都好了幾百倍,又轉念一想,畢竟是寧郡王的府邸,還是有差別的。
又想到自己住的什麼破落地方,撇了撇嘴。
二夫人知道盛玉珍來這裏是為了什麼,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曾見到過。”
說起來也奇怪,許寧幽說蘇景淵離家在外,可是也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府裏麵也冷冷清清的,感覺十分的壓抑,二夫人雖然奇怪,但是又不好開口過問,隻是憋在心中。
“這怎麼會這樣……”盛玉珍有些遺憾,長歎一聲。
“話說回來,你們兩個來這裏做什麼?”二夫人淡淡地說道,瞥眼看著二人,她們來這裏,絕對不會是如同所說那樣是來看看自己的。
盛玉珍沉吟片刻, 左右看看,疑惑地“咦”了一聲,道,“沒有見到表哥嗎?他去了哪裏?”
“什麼表哥?”二夫人疑惑,蹙眉道。
“是方昭表哥啊,他說外祖給你帶了一句話,必須要當麵說清楚,可是你在寧郡王府之中,他又不好來,我們才借著要來看你的理由,把他帶進來的,眼下一眨眼就沒掉了。”盛玉珍說著,看了看盛玉珠,盛玉珠亦是疑惑地搖搖頭。
從方昭說外祖有一句話要帶給二夫人她就開始覺得奇怪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二夫人嫁出去之後,和方家的關係就淡了,自己也不怎麼見過外祖,眼下怎麼就有重要的話要帶給二夫人了呢?
二夫人看著兩個女兒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但是方昭也沒有過來,想了想這裏畢竟是寧郡王府,盛清漪本來就不待見她們,要是待久了還不知道怎麼被人戳脊梁骨呢,想罷便隨口問了兩句家裏的情況,就打發二人離開了。
盛玉珍心中有些不滿,沒有見到蘇景淵感覺十分遺憾,但是二夫人板起連來,推著二人離開,盛玉珍也隻好悻悻而歸。
方昭彼時正站在王府的門口,怔怔地看著朱紅色的大門,心中翻騰的全是往日的記憶,想到了當年青梅竹馬的時光,想到許寧幽當初義無反顧的離家出走為的就是代替李君瑤去塞北。
他從未想過要殺害許寧幽,隻是他忘記了太子是容不下一個許家的人的。
微微閉目,方昭覺得頭痛欲裂,雖然李君瑤隻不過是奉命行事,但是他知道這之中也有幾分她的意圖,她早就想嫁入方家。
對許寧幽,竟是難以消去的愧疚。
“表哥,你站在外頭做什麼?怎麼不進去了?”盛玉珍和盛玉珠走出來,看到方昭一個人站在馬車邊上發呆,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