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淵和許寧幽兩個人一路上賞山看水好不快活,到了晚上,兩個人也不進城,在一戶農家住了下來。
“寧幽,委屈你了。”蘇景淵有些心疼,給了賞錢,這戶人家也把他們家裏最幹淨的被褥給了他們,但是到底是農家,他總是覺得覺得委屈了自家寧幽。
許寧幽微微一笑並不在意,拉過蘇景淵的手:“你知道,我不是很講究這個,這已經很好了,我之前在塞北的時候可是連一床正經的被子都沒有。”
“苦了你了,寧幽,為夫應該早日找到你。”蘇景淵從身後抱住許寧幽道。
“我就知道說這個,你會心疼我。”許寧幽轉過頭衝著蘇景淵淘氣的笑了。
蘇景淵並沒有被許寧幽逗笑,許寧幽在塞北那五年的苦寒是他心裏的痛。
許寧幽把自己縮在蘇景淵的懷裏:“其實我是想說,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嗯,有為夫在,寧幽什麼都不用怕。”
兩個人都是彼此的知心人,經曆過重重磨難才走到一起,如今掙脫京城的功名利祿,這麼靜靜地守在一起,自然是柔情蜜意,無盡纏綿。
“砰!”農家院子裏忽然傳進來一聲悶響,接著有大隊的士兵闖了進來。
“寧郡王夫婦可是在此?”
這樣的吵鬧,自然是把蘇景淵夫婦吵醒了。
“景淵,出了什麼事?”
“好像有兵士闖入,不要怕,我去看看。”
蘇景淵就要出門,許寧幽一把攔住他:“要去一起去。”
到了這個時候,許寧幽非但不顯慌亂,還對蘇景淵溫柔的笑了笑,蘇景淵怎麼會不懂許寧幽的心思,
“好,我們一起去。”
“寧郡王夫婦可是在此?”外麵的人忍不住催問。
“吱呀!”門開了,“本王夫婦在此。”
領頭的將領剛一看到蘇景淵和許寧幽出現,立刻從馬上跳下來,跪在他們麵前痛哭道:
“末將禁衛軍吳高拜見寧郡王、寧郡王妃,求兩位快回京吧,皇上中風昏迷不醒,朝政已經被安郡王如今的新太子把持,寧郡王府也被大火付之一炬,無一人生還。”
“你說什麼?”許寧幽忽然驚呼出聲,寧郡王府被大火燒了?沒有一個人活著?
沈青,朱雀,管家,以及寧郡王府上上下一百餘口的性命都沒了。
這怎麼可能,明明昨天,還是前天,大家還都好好的和他們道別,怎麼現在都沒了。
“啟稟寧郡王、寧郡王妃,屬下是太後宮裏的人,奉太後命令拚死追上你們報信兒,郡王爺、郡王妃快回京吧,隻怕晚了,小皇子和小公主不好。”
“你胡說什麼?本王的兒子和女兒豈容你詛咒!”蘇景淵怒了,直接踹了吳高一腳。
“啊!”
許寧幽立刻上前去拉蘇景淵:“景淵,別這樣,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
“噗通!”吳高重新跪在地上。
“快說,本王的兒子和女兒怎麼樣了?”
“寧郡王,皇上昏迷不醒,太後被軟禁,前朝後宮都被安郡王把持,屬下是太後的親衛軍,安郡王暴亂前,太後命令屬下從宮中密道逃脫,來向郡王您報信兒。”吳高重新跪在地上回道。